無毒不丈夫,可最毒的還是婦人心啊。蕭讓兩個月的床板生活剛結束,機體需要太多的能量補充,營養倒是不缺,可唯獨就是體內感覺空鬧鬧的,誰叫他肚子裏沒食兒呢。
“誒誒誒,啥意思啊!你們吃飯我吃啥啊?有你們這樣對待傷員的麼?”蕭讓在廚房裏不滿的吼道,看著兩人吃著白米飯,不管好吃不好吃,哈喇子已經流了一地了。
房管家不說話,眼觀鼻鼻觀心應付桌上的飯菜,這兩個月以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缺鹽少味的飯菜,已經能平常心麵對了。
漂亮女人挑了塊蘿卜放到嘴裏,憋了眼廚房,無所謂道:“哪有傷員像你這樣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你晚飯就別吃了,不然體力過盛。”
蕭讓走出廚房,臉部一陣抽搐,兩眼直勾勾瞪著桌前的女人,不過似乎效果不佳,瞪了老一會兒這女人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進食模樣。蕭讓沒辦法,回頭在廚房裏拿了雙筷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妹的,沒有飯,我吃菜總行吧!
蕭讓在菜碗裏尋摸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塊像模像樣的土豆,他有些奇怪,為啥這菜裏啥東西都有勒,不僅是土豆蘿卜,就連地瓜似乎都能看見。蕭讓餓的實在不行,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嚼著。邊上的房管家和漂亮女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漂亮女人兩眼滿是期盼,至於邊上的房管家則是有種幸災樂禍同病相憐的感覺。
蕭讓咬了兩口,眉頭一陣扭曲,也不說話,靜靜把手裏的筷子放下,在兩人的目光下緩緩起身朝著門外走去。也不知道他是把嘴裏的東西咽了還是吐了,末了傳來一句輕飄飄的話語:“我還是去喝兩口河水吧,你們慢慢享用。”
房管家見蕭讓又跑了,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他還想著有人和他一起來受苦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麼直白的撂筷子,一點也不委婉含蓄。
漂亮女人愣了愣,隨即也把筷子一撂,氣衝衝回屋去了。
都說這女人得溫良恭儉讓,三從四德就不說了,但起碼的生活起居飲食得有吧,他有些同情那位胖胖的房管家,兩個月吃這麼個玩意兒,真是難為他了。
此時天還沒黑,蕭讓雙手抱著腦袋在村子裏晃悠,想著看能不能去哪家蹭點兒晚飯。
“師傅!”
蕭讓剛走到小河邊,一小屁孩聲音便傳了過來。蕭讓一愣,轉過頭望去,隻見二狗子正拿個木桶在河邊打水。
“師傅,你飯吃完了?”二狗子現在對蕭讓的崇拜是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稀奇的緊。
蕭讓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沒呢,家裏沒東西吃了。”
二狗子嘴巴張的老大啊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師傅家裏居然沒吃的了。
“是你師娘不給我吃呢,想餓死你師傅啊。”蕭讓補充了一句,任由二狗子猜想去。
二狗子一愣,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最後恍然大悟,驚呼道:“師娘?!是不是那個神仙姐姐?!”
蕭讓要的就是這效果,嘿嘿一笑點點頭。心想著,娘們兒你就先得瑟吧,等到時候全村人都以為你是我媳婦兒了,看你咋說。
“那師傅,要不你去我家吃點兒吧,我家還有剩飯。”二狗子欣喜若狂道,感情自己師傅娶了神仙姐姐比他自己娶還要興奮。
蕭讓搖頭道:“去你家就不用了,你給為師拿把刀來。”
二狗子一愣,歪著腦袋道:“師傅要刀幹啥?彎刀行不?”
蕭讓點點頭,二狗子便提著水桶一溜煙跑了回去,一路上水灑了一地。沒過兩分鍾二狗子便提著一把彎刀跑了出來,就是上次他打獵時用的那把。
蕭讓接過刀在前麵帶路,走到村口大柳樹下砍了根母指粗的枝條,邊上二狗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師傅剔柳條,不明白這牛叉到天的師傅想要幹嘛。蕭讓用彎刀把柳條頭削尖,把彎刀遞給二狗子站起身來。手裏拿著一根一米多長的柳條,看了看邊上的小河,嘿嘿笑著走了過去。
“師傅,你要插魚啊!”二狗子明白過來,興高采烈的跟在後麵。
河裏的水很清澈,源頭就是身後的大山,能直接喝的那種。一眼望下去能看見河底的石頭,不過這種流水河的上遊魚太少,蕭讓和二狗子兩人等了好半響才看見一條稍微大一點兒的魚。二狗子眼睛一瞪,摩拳擦掌一臉緊張的樣子,看師傅抓魚要比他自己來興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