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也不墨跡,攤開布包,在對麵三哥們兒麵前尋摸半天拿來選去最終挑了一根最細的銀針。還不忘在自己手上紮一下,誇張的齜牙咧嘴,看的一邊的眼鏡女不停偷笑。
“誒我說,這東西可是根頭發絲兒一樣粗細,紮皮膚上沒啥感覺,可要紮在穴位上可就有的受了。你們誰先來試試?”蕭讓比劃著手裏的銀針一臉同情的說道,似乎忘了是自己要紮別人。
對麵三哥們兒統一的沉默,一臉木訥的看著蕭讓。
蕭讓白眼一翻,憋嘴道:“丫的還裝聽不懂。”給邊上眼鏡女擺了擺頭:“美女,幫朕給他們翻譯翻譯,問問他們誰先來。”
眼鏡女斜眼瞪了蕭讓一眼,轉過頭衝著坐在老虎凳上的三哥們兒一通嘰裏呱啦,小嘴吧噠吧噠直說,蕭讓一句也聽不懂。
等了幾分鍾,三哥們兒沒一個人說話,看樣子是抱著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的覺悟。蕭讓也不惱,拿著銀針繞過眼鏡女來到最右邊一哥們兒身前,嘴裏不停念叨著啥,活像個江湖上賣狗皮膏藥的神棍。
眼鏡女在邊上偷摸看著,忽然,正拿著銀針比劃的蕭讓回過頭,眼鏡女驚了一跳,趕緊回過頭,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
“美女,你說我紮哪好呢?”蕭讓嘿嘿笑道。
坐在後麵的葉子軒臉部一陣抽搐,感覺心累。這家夥審個犯人的功夫都不忘調戲人女孩,真是把資源充分利用啊。
眼鏡女看也不看蕭讓,冷聲道:“你愛紮哪紮哪。”
蕭讓笑笑回過頭,食指與中指夾著銀針,在下一刻瞬間出手。眼鏡女目光趕緊追過去,可蕭讓已經收手了,朝她聳了聳肩坐回了位置上,也不知道他紮在哪了。
一分鍾,兩分鍾……
在第三分鍾時,最右邊那位啥反應沒有的哥們兒猛的抽搐起來,麥粒兒大的汗珠唰唰從頭上滾下來,拚命的在老虎凳上掙紮,兩眼充血的瞪著對麵的蕭讓。離他最近的眼鏡女被驚到,不禁朝蕭讓這邊後退了半步。
蕭讓估摸著時間笑著說道:“我紮的地方一般人最多能挺個十分鍾,當然,我說的不是能忍受這鑽心般的疼痛十分鍾。而是十分鍾後人就會心率衰竭死掉,不過我從來沒等超過八分鍾。”蕭讓轉過頭看向邊上的眼鏡女,笑容燦爛道:“這句話不用翻譯,他們聽不聽得懂也沒關係。”
眼鏡女神色一頓,此時她對眼前這流氓有了一個新的定義,心機太深了。
蕭讓估摸著時間靜靜地等著,房間裏除了那哥們兒牙齒咬得吱吱響聲外,就剩旁邊兩同夥欲心驚膽顫的目光。
等到八分鍾時,受刑那哥們兒似乎還能咬牙挺住。蕭讓轉頭看向邊上的眼鏡女緩緩說道:“美女,幫個忙唄。”
眼鏡女一愣,看著蕭讓一臉狐狸笑容就感覺沒好事兒,硬著頭皮道:“幹嘛!”
蕭讓指了指那哥們兒左胸道:“在他左胸第三四根肋骨間隙的中間,幫我把針拔出來一點,別拔太多了,不然這兄弟受不了會怪你的。”
“你自己去!”
蕭讓苦著臉道:“我這離他太遠,正常人超過十分鍾就玩完了,我過去不耽誤時間嘛。”
後麵的葉子軒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扶著腦袋出去了,他還是不要待在裏麵的好,不然真會被蕭讓給氣出心髒病來。你丫誠心尋開心呢,你這廢話多的都夠從這跑火車站去了。
眼鏡女一愣,看了看時間,都九分鍾了。皺著眉頭看向在瞪子上掙紮的男子,心一橫把銀針拔出了半公分。
“啊!”
在眼鏡女拔出半公分銀針時,老虎凳上的哥們兒猛的彈了起來,牙關再也咬不住,渾身扭曲的吼叫著。
眼鏡女這次足足後退了兩步,滿眼震驚。
這次蕭讓沒再開玩笑,半分鍾不到便走到那人邊上一把拔出銀針。
男子頓時停止了掙紮,整個人癱在了座位上,如若不是老虎凳上有固定,鐵定像灘水淌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