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蕭讓的周邊就如同布了一張隱形的人脈大網,這張網是蕭讓這幾年裏努力的結果。放眼望去似乎並沒有太多顯眼的東西,可暗中裏的條條道道著實令人驚歎,先不說這條關係網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就僅憑這張關係網中隨便一人,那都鐵定不會簡單。
新聞已經播出了一周時間,這段時間裏不管是金陵還是在杭城裏的眼線都沒有發現一絲的異樣。這絕對不科學,太正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蕭讓不相信王要明那王八蛋突然之間斬斷了紅塵歸衣佛門了。
蕭讓給金戈去了電話,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郊區的工地,那裏是容不得半點差錯的,他現在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總感覺會有什麼事兒會發生。
金戈那邊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加強了安全措施,巡視人員足足加了一倍。在這種時刻,再小心也不為過。
殷柔來找了蕭讓幾次了,她始終不相信對方還沒動靜,以為是蕭讓壓下了消息。這事兒畢竟是因她而起的,她沒心思坐在家裏等待。
不過對方是真的沒什麼動靜,殷柔再怎麼問回答也還是一樣,蕭讓總不可能隨便亂說吧,這也不實際,也不是蕭讓的作風。
這天中午蕭讓接到了楊詩詠的電話,立馬開車到了電視台樓下的咖啡廳裏,因為楊詩詠在電話裏隻說了一句,有情況。
楊詩詠所說的有情況當然是杭城那位對頭有動靜了,蕭讓絕對不會認為楊詩詠說的是哪家奢侈品牌有折扣。
“怎麼了?”蕭讓走進咖啡廳,楊詩詠已經在角落坐著,正拿著一張報告單模樣的東西皺眉。
楊詩詠見蕭讓來了,歎了口氣把手裏的單子遞了過去,“你自己先看看吧,這是剛剛批複下來的文件複印件。”
蕭讓拿過來一看,這是一封公告函,頒布主題為懲罰消息。至於出處,當然是比省電台高一級的部門。蕭讓略微掃了一眼便知道為什麼了,上麵說了一些有的沒的違規罪名,罰款五十萬。其實這事兒根本算不了什麼,新聞事件本就沒有地域性和範圍性,就算是金陵台報道了杭城事件那也再正常不過。隻不過這件事兒牽扯到了某些政治方麵的東西,所以有些人才會坐不住給報道方一個警告。用屁股想這鐵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目的就是想提個醒。
“這五十萬我們台長不願意出,推到我頭上了。”楊詩詠苦笑一聲,五十萬對她來說不算什麼,說這話也不過是為了調節氣氛罷了。
“錢我出了。”蕭讓兩眼就沒離開那張單子,眉頭鎖的緊緊的,似乎在他眼前的這張紙有什麼蹊蹺一般。
“你咋了?”楊詩詠疑惑問道,蕭讓應該不會因為這五十萬就成這樣了吧,那他為啥這副表情。
蕭讓咬了咬下嘴皮緩緩道:“對方能開出這張單子,就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這隻是個開頭,後麵發生的將會是不可預估的事。”
楊詩詠一愣,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她不知道什麼事兒會讓蕭讓如此的表情。
還不等楊詩詠發下一個問,蕭讓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蕭讓神經猛的一跳,掏出手機一看。他知道這一電話打來絕對不可能有好事兒。電話是金戈打來的,蕭讓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蕭哥,出事兒了,你趕快過來一趟。”金戈虛弱的聲音響起,看樣子受傷不輕。
蕭讓噌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拳頭拽的吱吱作響,“我出去一趟。”轉身朝著門外大踏步走去。
愣在座位上的楊詩詠緩了幾秒,從包裏掏出一百塊錢丟在桌上抓著包起身追了出去。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可她心裏就是放心不下,蕭讓出去的背影讓她想起了幾年前最後一次見呂政的場景。
蕭讓打開車門啟動車子就聽見楊詩詠的呼喊,楊詩詠小跑過來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蕭讓看了眼楊詩詠,見她眼裏堅定的眼神,沒有說話,回過頭掛檔踩油門,車子瞬間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