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獄裏出來,蕭讓帶來的煙酒自然留在裏麵,朱行長一個人自然吃不了那麼多,這不還有幾個青玉堂的兄弟麼。在朱行長入獄結果一坐實後,蕭讓便立即叫金戈派幾個青玉堂兄弟去監獄幫忙照看,對於蕭讓的話金戈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當即便叫了幾個在道上混的開的兄弟進入。這些人進監獄都跟玩兒似的,再說了,有易澤天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群人還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啊。
當蕭讓走出監獄,剛好碰上進來時排在他前麵的年輕紋身女,蕭讓看了她一眼和警廳的警員打了聲招呼便朝車子走去。紋身女同往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取自己身份證。
監獄,是沒有公交車的,當然,更不可能有大巴或者班車。紋身女估摸著是打車來的,取完身份證後順著公路邊上走著。眼光時不時瞥向快要開過來的奧迪a4。
車子駛上大路,蕭讓看了眼走在路邊的紋身女,收回目光繼續開車。
“喂,停一下,請停下車!”等蕭讓車子快要接近女子時,紋身女內心似乎在掙紮,最後還是選擇了叫住蕭讓。
蕭讓從來不會仗勢欺人,不管麵對誰,他的眼睛永遠都長在眉毛下。
“怎麼,有事兒?”蕭讓把車停下,搖下車窗看著外麵一臉不好意思的紋身女,剛開始沒看清,此時一看讓蕭讓有些驚訝。這是一個模樣很清純的女人,一個讓人完全不會把亂丟垃圾和她聯係在一起的女人。長相清純到這個地步居然在脖子後紋身,這讓蕭讓有幾秒覺得暴殄天物的感覺。不過蕭讓已經過了以貌取人的年紀,心中略微感歎後便收拾好心情。
紋身女有些害羞,似乎是讀懂了蕭讓的眼神,微微一笑,帶著幾絲苦悶和無奈道:“先生,能不能載我一段,坐車的地方離這兒太遠了。”
紋身女模樣真誠,配上她那副清純的麵孔煞是惹人憐憫。
蕭讓略微沉凝便點頭打開車內鎖,有那麼一瞬間蕭讓仿佛忘記了這女的是自己剛剛見麵還沒認識的女子。說實在的,紋身在當今社會已經很普遍了,成為了一種藝術,不是蕭讓對有紋身的人心中歧視,而是他發自內心有些排斥紋身的女人。可能與傳統的教育有關,這和個人看人待人意識沒關。
女子拉開副駕駛坐了上來,還好她沒有做作的坐後排去。
紋身女一上車蕭讓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香味很淡,但肯定是邊上的紋身女身上發出來的。與蕭讓見過的太多風塵女子不同,沒有濃妝豔抹也沒有嗆鼻的香水味。蕭讓漸漸對邊上坐著的紋身女有了新的定義,應該是個不壞的女人。
“謝謝你。”紋身女上車後不知道能和蕭讓說什麼,談吐與她脖子後麵聞的某種嬌豔的花朵形成鮮明的對比。
“沒事兒不耽誤,反正都順路嘛。”蕭讓點點頭,看了眼女子道:“你是去金陵市裏還是?”
“嗯?”女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蕭讓,疑惑的歪著頭。
蕭讓笑了笑道:“如果你去市裏的話我可以順道把你帶過去,如果你去其他地方我就隻能把你放在前麵車站了。”
女子聽明白了,甜甜笑著:“那就麻煩你了,我正好回市裏呢。”
蕭讓嗯了聲點點頭不再說話,兩人相對無語,如果不是行進中的車子和兩邊飛馳的景物,想必會很尷尬。
開了約莫有兩公裏地兒蕭讓才看見坐班車的地方,憋憋嘴,心想自己要不載這女的一乘估摸著她腳都得走腫吧。想到這兒蕭讓不注意瞥了眼女子的腳,還好,是雙平底鞋,應該走不腫。在蕭讓看女子鞋子時,女子正好也在看蕭讓,見蕭讓看自己腳,心中帶著疑惑和嬌羞噌的紅了臉。
蕭讓一陣尷尬,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掏出兜裏的南京叼在嘴裏,點燃,把車窗打開一半。
“抽麼?”蕭讓客氣的把煙盒遞給邊上的女子。
女子一愣,臉色從驚訝變為好笑,憋憋嘴道:“不用,我不會的。”
蕭讓轉頭看了眼女子,點點頭想了想後收起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