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有文化鬼神都害怕,這句話此時用在蘇定方身上是再貼切不過了,號子裏除了蕭讓躺在床上休息,其他人都團團把蘇定方圍著。高陽負責發煙,一人一根,都是統一的至尊南京,十幾二十個煙囪同時點燃,號子裏頓時煙霧彌補,還好在這之前幾人用透明膠帶把煙霧報警器給封上了。
蘇定方自然而然的坐在人堆中央,叼著煙能拽上天,估計是把畢生所聽所學的專業術語以及故事都一口氣說了出來,當然,其中必然夾雜著王八蛋.cnm.幹你娘這些國罵。蕭讓聽了那麼幾耳朵,說的還挺有道理的,怪不得這幫小的們兒一個個聽的聚精會神,就差拿香煙把蘇定方當菩薩供起來了。
“蘇哥,你在外麵混的有多好啊?有多少小弟?”人群中一位粉絲好奇發問,崇拜的看著蘇定方,居然還特麼舉手發言,看得一邊的蕭讓苦笑不得,臉部一陣抽搐。
蘇定方叼著煙俯視撇了那人一眼,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醞釀半響後緩緩道:“我現在沒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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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吸進去的煙都忘了吐出來,傻不拉幾的看著蘇定方,略微有些失望,不相信這麼虎逼的蘇哥會沒有小弟。不過蘇定方接下來一句話又瞬間點燃他們的激情和個人崇拜欲望,隻見蘇定方嘴角一咧,笑了笑道:“現在沒有小弟,不過三年前金陵混混裏一少半都是我小弟.........”
高陽激動的難以置信,他一直覺得蘇定方肯定不簡單,沒想到居然還是這麼大個大哥,自己果然沒跟錯人。
“蘇,蘇哥,那現在為啥沒小弟了?你是漂白了?”高陽小聲問道,生怕隔牆有耳似的。
蘇定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些想笑,見高陽一副期待好奇的模樣,不忍打擊他信心,點點頭半真半假道:“算是吧,漂白了。”
感覺被自己猜中了,高陽一陣興奮,連帶著抽煙一口都要比之前吸的大口。
這幫人一聽蘇定方這麼生猛,立馬搶著表忠心,想著出去能跟著他混。對於他們來說,不管是在監獄裏呆多久,隻要是判了刑,出去後腦門兒上無形的就會被烙上犯人兩字兒。再說了,能進來的人,都是‘人才’,要讓他們出去找個正當事兒做,難度太大,出路太少,在這個除了看見還要看履曆的社會,這確實是個問題。蘇定方也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不拒絕也沒答應,糊弄過去了。不過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他在金陵有些人脈,他都懷疑自己以後出去了能幹嘛。
蘇定方淡淡道:“你們也不用擔心,今後出去了可以做生意嘛。隻要兜裏有一塊錢,那就餓不死聰明人。”
“窮人和富人,其實沒多大差距,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別人比你多的,隻是腦子裏的想法而已。”蘇定方繼續開始講課:“窮人,隻知道安於現狀不思進取,得過且過也就罷了。而富人呢,則聰明的多,他們會借勢。不管借什麼勢,你們看現在外麵的商人,一個個身價幾十億的人,有時候買個房都要去銀行貸款,不是他們沒錢,而是他們打算把錢留在其他地方,然後再用買的房去抵押,流動資金就會多出一大截。舉個例子,以前有個窮人每天到工地去上工,累的不行,拿到的工資卻隻能剛剛夠家裏人吃飯,他就不停的抱怨,覺得坐在辦公室裏的老板,每天啥事兒不做都那麼富有,如果他有那麼多財富,他也能當富人。抱怨多了,把上帝給弄煩了,上帝呢索性就給他一次機會,把富人的財富全部剝奪,給了兩人一人一座礦山。窮人一下就高興了起來,自己有一座礦山,以後還會愁吃喝麼?當天就拿著鋤頭去挖礦,因為之前做過體力活兒,窮人不到中午就挖滿了一車礦,推到集市上去賣,賣來的錢買了一大堆東西回家。而富人呢,體力比不上窮人,到了晚上才挖好一車礦,賣了後,富人隻買了兩個饅頭充饑,然後用剩下的錢顧了兩個工人幫他挖煤。窮人,每天挖礦賣來的錢都買吃的了,而富人則把錢存了起來,然後請工人。一個月後,富人的礦山已經挖完了,窮人則隻挖了一個角。富人用存下來的錢去做生意,錢生錢,又成了富人,而窮人呢,礦山挖完,他將再度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