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出差(1 / 3)

陳殊曼的事兒,蕭讓不得不上心,這姑娘之前受得苦太多了,倘若他再不去幫,那就真沒人肯幫了。

回到家裏,蕭讓把這幾天的行程都安排了一下,周末,得陪著殊曼回一趟老家安徽。現在他的傷也基本結疤了,隻要不遇見高手,應該都不是問題。可就是不知道那群人究竟是怎麼樣的,如果講信用好說話,錢還了也就沒事兒了,可若是遇見無奈的話,又得費一番手腳,看到時候是不是把金戈給帶上,有他在,辦什麼事兒也都方便的多了。

“哥,聽說你過兩天要出去?”

晚上蕭雪回來第一句話便是帶著質問的語氣,話裏有話的看著蕭讓。

此時陳殊曼還沒有回來,蕭讓點點頭道:“對呀,和殊曼回去一趟,怎麼了?有事兒?”

“你和她回老家?去幹啥?”蕭雪哼哼唧唧的問道。

蕭讓看著蕭雪就知道這妮子又在想些有的沒的,搖搖頭道:“你殊曼姐死去的老爸欠了不少賭債,現在都落在她身上了,我得過去幫忙處理下。”

蕭雪點點頭噢了一聲。

“那欠了多少錢呀?”蕭雪問道。

“五百萬左右。”

“也就五百萬嘛,把錢給了不就是了,你還去幹嘛?”蕭雪嘀咕道。

也就五百萬?蕭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丫頭心到底是有多大?也就五百萬?你丫頭一個月上班也才八千塊,還是老哥給你的友情加親情價,你掙多少年能有五百萬?你當你哥的錢都是大風刮過來的啊?

“你不清楚,我懶得和你掰扯……”蕭讓擺擺手,對妮子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什麼嘛!那不行,我也要去,反正我周末也沒事兒,我也要去!”蕭讓哼唧一聲,不依不饒道。

蕭讓笑了笑點點頭道:“噢,你也要去呀?”

蕭雪一臉堅定道:“是的,沒錯!”

蕭讓緩緩起身,緩緩湊到蕭雪邊上,笑眯眯道:“廁所裏有屎,你要不要也吃兩坨?”

趁蕭雪沒反應過來,蕭讓趕緊飛快逃離現場,沒過半分鍾,身後的蕭雪尖叫一聲,憤怒著張牙舞爪追殺著蕭讓。一直到陳殊曼回來後蕭雪才作罷,不依不饒的拉著陳殊曼,一口一個姐姐叫的賊甜,目的就是想跟著一起去。不過陳殊曼也沒能答應蕭雪,隻是說去問你哥。到最後蕭雪也糾纏的沒興趣,哼哼著回房去了。

其實蕭讓打心眼裏就沒想讓蕭雪去,這丫頭今天和蘇雯沆瀣一氣對付柳冰兒讓他背黑鍋,豈能是這麼輕易就原諒的?蕭老板雖然大度,但是誰也不願意吃虧不是。

蕭雪最終還是沒能跟著蕭讓一同上路,即便使出了渾身解數也不起作用,蕭讓不為所動,兩隻白眼打發過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至於陳殊曼,她的事兒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躲蕭雪都來不及,就更別指望她了,蕭讓一點兒不擔心她會帶上蕭雪。不過蕭讓最後還是把金戈給叫上了,有這麼個不該說話絕對不會說話,該說話時直接動手的家夥跟著,兩個字兒,穩妥。

安徽六安市,一個占地麵積很大的地級市,雖然沒有蕪湖蚌埠那樣為外人所知,可也是個很不錯的地方。至於哪兒不錯,蕭讓還沒有去過,不敢妄加評論,可能由於蕭讓出身南方,愛屋及烏,對所有南方城市都挺有好感的。隨著曆史的年輪碾過,每一個城市都有自己的曆史沉澱和文化底蘊。

蕭讓一行三人坐的高鐵,先到了合肥,再轉車前往六安。路程本來就不遠,半天時間便到了六安,不過陳殊曼老家住址實在某個縣的鄉鎮上,到了六安就還得四處轉車才行。這次轉車可就不是高鐵或者動車了,而是最原始,最慢的綠皮火車,平均速度在四十邁。不過就單單是慢,蕭讓還能忍,也就當欣賞沿途風景了,可一上車後便後悔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強烈悔恨。

蕭讓三人買了座票,可當看見車上的人山人海後便放棄了去找座位的念頭,他娘的,連行李架上都躺著小孩,洗手間裏蹲好幾個人,撒尿都得在好幾個人的圍觀下尿,整個車廂裏臭氣熏天,尿味汗味啥都有。而且這裏的人一個個都長得彪悍蠻橫,男的女的都是,蕭讓心裏憋屈,心想坐坐火車要快一點,現在想起來,特麼的還不如走路來的心情好。

後來聽陳殊曼講才得知,這趟列車是從一少數民族市開來的,裏麵多半都是藏族人民,民風彪悍至極。

“蕭哥,我去把座位騰出來!”金戈一見這般場景,二話不說準備往前擠,自己票上是有座位的,就算坐的天王老子也得起來!

蕭讓趕緊把金戈拉住,搖搖頭道:“算了,座位騰出來也不一定坐得下去,到後麵幾節車廂看看,看能不能補臥鋪票。”

金戈開道,蕭讓殿後,陳殊曼被保護在中間。三節車廂,也不過十多二十米的距離,蕭讓三人愣是擠了十多分鍾才擠出來。金戈也是鬼火亂憤,若不是蕭讓在後麵壓著,這不要命的家夥說不準就用拳頭開道了,其實也不過是一人一拳頭的事兒,可真要這樣幹了,蕭讓幾人一下車就得被請到公安局裏喝茶。

好不容易擠出來,陳殊曼也明顯鬆了口氣,她倒不擔心其他的,主要是怕不要臉鹹豬手,這人跟餃子紮堆一樣,吃了虧人都找不到。

“你去問問,看有沒有臥鋪,多少錢都給。”蕭讓朝金戈說道,直到這裏,那股讓人作嘔的惡臭才漸漸淡了下來,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忍得了的。

“算了,還是我去問。”蕭讓看著黑著臉的金戈,歎了口氣叫住他。

這種列車上,乘務員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男的,而且都應該是從始發站本地隨便招的,普通話都不標準。蕭讓重複了三次才讓那人聽明白,也不知道是自己普通話有問題還是表達方式出了毛病。所幸的是還剩兩個軟臥鋪票,蕭讓趕緊要下。不過那男乘務似乎並不想把票補給蕭讓,問了半天那人才為難道:“這票是準備就給長途客人的,你們短途,就將就將就吧。”

“那我們還有多遠?”蕭讓問道。

那男的看了看蕭讓他們的票,回答道:“快了快了,還有一百多公裏勒,三個半小時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