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現在的日子過的很簡單,每天除了在家裏和公司之間盤旋,其餘時間隻要沒什麼事兒,便是在幾個女人之間來回晃動,神龍擺尾。
咖啡廳裏,楊詩詠怒視著一臉裝傻的蕭讓,感情這家夥是真忘了,真是個過河拆橋的混蛋!
“服務員,買單!”楊詩詠被氣的不輕,招手叫服務員過來。蕭讓見此大驚,不敢再裝大瓣蒜,揮手讓恨不得飛過來的服務員離開,苦笑的看著楊詩詠道:“我的姑奶奶,我開個玩笑都不行呀,我記得,不就是和你去參加啥野外生存訓練嘛,我記得!”
楊詩詠瞥了蕭讓一眼,緩了緩怒火,不過心裏還是很不爽。
“我的楊大主持,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別這樣,開個玩笑嘛……”蕭讓沒辦法,隻能厚臉皮的求饒,生怕楊詩詠一個不開心又把他給丟下。
男人,千萬不要去挑戰女人的底線,那不是個美妙的事情。
楊詩詠緩了好半響,招手把服務員叫過來買單,蕭讓氣餒的靠在椅子上,感覺世界崩潰了。
買完單楊詩詠緩緩起身,俯視著蕭讓,眨了眨眼道:“還不走,想在這兒睡?”
“我…………”
楊詩詠擺手道:“出發日期我通知你,這頓算我付你的報酬。”
說罷楊詩詠踩著小高跟吧噠吧噠走了出去,丟下一副驚魂未定的蕭讓癱坐在椅子上。
其實楊詩詠自己都沒有發現,以她百毒不侵的寒冷性子,平常是不會對任何一個異性動怒的,哪怕那人真討人嫌,她也能當沒看見。可唯獨蕭讓打破了這條規則,在她心底,對蕭讓的某種情愫正在緩緩醞釀。
等待的,便會是十裏的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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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楊詩詠的旗號四處招搖撞騙待遇和感覺都截然不同,陳倩聽說蕭讓是和小姨一塊出門,小妮子大度的揮手答應,絲毫不托泥帶水,自信滿滿。她不是對自己自信,而是對小姨很自信,在她心中蕭讓是絕對看不上蕭讓這個呆瓜的。不僅是陳倩,就連平日裏最一驚一咋的蕭雪都是滿不在乎,從她舉手投足中似乎表達著,你要真和人楊詩詠發生點兒啥才是你的本事。就這般,蕭讓扯著楊詩詠虎皮做著大旗,就如同得到聖旨一般,到哪兒都暢通無阻。
蕭讓心裏清楚,她們所謂的放心,也隻不過是目前狀況,一旦真要發生著什麼,那可就不是一般的作死嫌命長了。
蕭讓本以為這一去得耽誤好多天,擔心鄧一峰在上海借機發難,蕭讓還做好了準備,想著讓陳雄奇到上海鎮住場子。不過等楊詩詠打電話問他要生份證號買機票是才知道隻去三天兩夜,搞得嚴正以待內褲都帶了兩條的蕭讓好一陣汗顏。
日子已經定下,後天晚上的機票,目的地海南。
有了楊詩詠提前通知,蕭讓這次是輕裝上陣,一個背包,一大堆野外生存訓練的裝備,既然答應了楊詩詠和她一起參加,而且還是帶有比賽性質的野外活動,蕭讓就力爭做到最好,不能丟了金陵楊大主持的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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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祿口機場高速路上一輛黑色的奧迪a4疾馳而過,屁股後麵跟著一輛警車。此時已經八點半,距離航班起飛時間還有二十分鍾。
車內蕭讓一臉的擔心後怕,今兒下午楊詩詠老早就給他來了電話,讓提前一些去機場候著,蕭讓沒在意,咿咿呀呀答應著,可就是沒半點動靜,最後等到將近八點的時候才猛然醒悟。不過汽車畢竟是汽車,也不能飛,再快也隻有這程度了。
楊詩詠緊緊抓住手中的安全帶,憤怒的看著邊上開車的蕭讓,第一次衝他叫道:“蕭讓,你開這麼快急著送死啊你!”
蕭讓沒空看楊詩詠,一臉緊張的握著方向盤,苦澀道:“這不是快遲到了嘛……”
說起這個楊詩詠就來氣,怒道:“你知道還一直不出門!你還有臉說!”
蕭讓不敢頂嘴,看了看後視鏡裏跟著的警車,眉頭快擰成麻繩了,在還算擁擠高速路上蕭讓一度開到兩百,可不被追麼。
在飛機起飛前十分鍾,蕭讓抓著電話拉著楊詩詠來到候機廳,身後跟著幾個契而不舍的警察。廣播裏已經開始叫蕭讓兩人的名字,看著登機口路標,蕭讓拉著楊詩詠飛奔而去,引來候機廳裏不少旅客頻頻回頭。楊詩詠臉頰緋紅的跟著跑,這種感覺讓她莫名的感到一陣怪異,好像,好像是私奔?還是逃難?
蕭讓狂奔過程中撥通了一電話,簡短的說了兩句便掛掉。終於在最後的時間蕭讓兩人趕到了登機口,還沒檢票,身後兩位盡職盡責的人民公仆也趕來了,其中一個發福的中年男子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滿臉怒容的喝住蕭讓兩人。
“給我站住!”
同時,他兜裏的手機響起。蕭讓空閑時候轉過頭看了眼那哥們兒,從兜裏掏出鑰匙遞給聽著電話的發福男人,笑道:“哥們兒,實在不好意思,車麻煩幫我開回去。”
在電話那頭得到直接上級幾近咆哮的訓斥,發福男人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在高速路上狂飆的男人不是個善茬兒。木訥的接過鑰匙,傻愣愣的目送蕭讓兩人離開。
這,這算咋回事兒?千幸萬苦追了幾十公裏,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居然眼睜睜看人離開,還得幫他把車開回去?發福男人自從成為人民公仆開始到現在,後沒有遇到過這般讓人憋屈的事兒。
蕭讓可不管這家夥到底如何,隻要趕上了飛機,不被處於火山爆發邊緣的楊詩詠借題噴一臉,隻能委屈那位大叔了。
一飛機的人就等這倆了,空姐看蕭讓兩人的眼神裏都帶著一絲感慨,還好兩人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