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兒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蕭讓與爺爺布置的陷阱裏,不知不覺就著了兩人的道兒,稀裏糊塗之間不要臉的蕭讓居然把帶她回家的日子都定了。自家爺爺在一旁笑著附和,有他為蕭讓撐腰,家裏人誰不幫著說話?一大堆伯伯嬸嬸胳膊肘往外拐的和蕭讓攀談交流感情,還時不時的提點一兩句‘我們家冰兒啥都好,就是脾氣差了點,小讓你多讓著她點兒。’柳冰兒強忍著心頭怒火氣定神閑,一方麵是不想就此正中蕭讓下懷,另一方麵,她內心深處並沒有太過於強烈的抵觸,就像知道即將見的是蕭讓的家長,得過且過得了。
吃過飯後老爺子特意拉著蕭讓的手探了探脈搏,放心的笑道:“小夥子筋骨就是結實,沒什麼毛病了。”
蕭讓嘿嘿笑著收回手道:“謝謝爺爺。”
柳老爺子看了眼蕭讓,想了想突然沉聲道:“不過我得提醒你兩句,年輕人做事兒我明白,誰都年輕過,火氣旺點兒是正常的,不過還是得穩,穩重才能得勝,有時候操之過急反而不好,畢竟你不是無牽無掛之人,做之前需要考慮再三呐。”
蕭讓並不是沒心沒肺,好話歹話還是能分辨,就算他有懸壺濟世之情,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點頭道:“我記下了。”
老爺子也是豁達之人,擺擺手攆人道:“行了,我得回書房去,你別在我這兒呆著,去冰兒那邊玩去!”
蕭讓苦笑著起身告辭,感情老爺子還是個被新時代婚姻觀戀愛觀所感染的開放人呢,難道並不排斥婚前接觸?蕭讓帶著滿心猜疑從老爺子獨棟別墅出來,在門前的大壩看見了幾個即將出門的叔叔阿姨,蕭讓上前打過招呼。
應該是柳冰兒的二姨,一個光看表麵便能看出不是個省油的燈,旁邊開車門的是她老公,也就是柳冰兒二伯,一個響當當的漢子,可卻被老婆壓的死死的,在飯桌上蕭讓便能看出一二。至於這位二姨,四十多歲的年紀,三十幾歲的外表,長相一般,不過氣質偏外魅,說的難聽點就是sao,一身濃濃的香水味,聞得蕭讓渾身燥熱難受。
“小讓呀,你這是準備回去還是怎麼?”搔首弄姿的二姨走上前兩步,感覺跟蕭讓很熟一樣,兩人站的極近,以蕭讓的視角低頭便能看見那對故意往外擠的雙峰。
蕭讓心頭暗罵一聲,你個sao娘們兒鐵定給二伯戴了不止一頂綠帽子,居然還有心思在我這老牛吃嫩草!不過蕭讓表麵上還是硬生生擠出了個笑臉,道:“還不呢,我去冰兒家看看。”
二姨捂嘴矯笑,聲線過於嫵媚,瞥了眼蕭讓,用一種二姨懂的銷魂眼神看著蕭讓,道:“那好吧,還是我們家冰兒魅力大呢。以後常來家裏哈,到二姨家來吃飯,咯咯......”
蕭讓笑著點頭,特意看了眼不遠處的二伯,恐怕早已經習慣了,沒半點不悅的神情。
柳冰兒家大門是開著的,估計知道蕭讓會過來。蕭讓在門口看了看,客廳沒人,頓了頓後走了進去。柳冰兒母親這時從廚房裏出來,洗了些水果,見蕭讓來了連忙招呼著蕭讓坐,笑道:“冰兒爸爸出去了,你先坐會兒,我去樓上叫冰兒下來。”
也不知道柳冰兒這丫頭在幹嘛,換了套衣服走了下來,蕭讓看了看,還是覺得穿休閑服的柳冰兒更能突顯她的氣質,特別是那雙修長的美腿。
“你來幹嘛!”柳冰兒見自己母親沒跟著下來,橫眉冷對的看著蕭讓,沒有半點好語氣。
蕭讓見這丫頭還在慪氣,苦笑道:“冰兒,咱倆沒那麼大仇吧?你看你媽媽都多客氣的。”
柳冰兒頭發梳成馬尾辮,透著一股清純,切了聲道:“那可不一定,沒準兒後麵就有仇了。”
蕭讓無語懶得去爭辯,特別是像和這種還沒有確定關係隻是有那種想法的漂亮姑娘,蕭讓是更沒有信心與之爭辯。再說了,柳冰兒是什麼人物?當初在金大,如果自己是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那柳冰兒就是萬眾矚目的女神,差距太大,沒有先天優勢,就算真較真兒起來,他的贏麵不大。蕭讓索性不說話,從桌上拿起一蘋果啃了一口,不粘牙,挺好吃的。柳冰兒正賭氣呢,見蕭讓居然沒事兒人一樣擱邊上啃蘋果,氣就不打一處來,哼唧一聲也拿了個蘋果啃著,像是把蘋果當成蕭讓一樣,咬的分外用力。
兩人一人一個蘋果坐在邊上啃著,氣氛詭異。蕭讓是沒話說,柳冰兒是賭氣不想說話,這兩人也算是遇到一塊了,扯淡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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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蕭讓啃蘋果的同時,金戈來到渤海駐金陵分公司辦公樓,在明晚看來,渤海實業雖然本尊在杭州城,可真正管事兒發號司令的卻在金陵,而且渤海手中大部分資金都是從金陵流出去的。金戈在前台被攔住,也是,不認識的人誰都害怕一臉凶色的金戈。
金戈淡淡道:“我找希古,我叫金戈。”
前台見這人如此不善,猶豫著到底是打電話叫警察還是通知希總,糾結半響後還是決定打電話先通報一聲。希古接到電話後幹脆道:“讓他在門口等我。”
一分鍾後希古來到前台,金戈朝他點點頭,希古回應,拍了拍金戈後背帶頭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