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快三十七的陳雄奇作為福建地區新一代的地下王者,一路從草根爬到現在的地位,沒少嚐盡人間苦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失敗的滋味,所以他一直格外小心。即便是這般,他也有好些年沒有做過這等找麻煩砸場子的勾當了,感覺很熟悉也很陌生。
包間裏美惠子心中忐忑不安的坐在沙發上,雖說現在有蘇定方做靠山,可她並不清楚蘇定方的底細呀,如果真的打起來,贏了皆大歡喜,可如果是輸了的話,他們拍拍屁股走人啥事兒沒有,剩下的黑鍋可都得她一個人背呐。
蘇定方無所謂的喝著啤酒,瞥了眼坐立不安的美惠子,隨口道:“你怕啊?”
美惠子一個激靈坐正,咬著嘴唇道:“先生,我,我有點擔心!”
“擔心?是擔心我鬥不過這幫人,然後跑了?”蘇定方一眼便看穿了美惠子心思,口氣能淡出水來。
看著蘇定方嘴角勾起的冷笑,美惠子連忙搖頭否認,現在就算是有那想法也不敢說了,生怕到時候被蘇定方一腳踹出去當擋箭牌,那是真的就完了。
蘇定方話音剛落,包間門從外麵被狠狠推開。陳雄奇和螃蟹神色自若的抬了抬眼皮,蕭讓則是一臉微笑,至於蘇定方,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人去頂著,依然我行我素的喝著酒。唯有略顯慌張的美惠子身子頓了頓,不知不覺往蘇定方身邊挪了挪。
十來個人魚貫而入,在包間門外還候著數位手持武器的大漢。
一個長相凶狠,四十來歲的日本男人上前一步,看了眼包間內若無其事喝酒的眾人,嘴角向上勾了勾,眼神再移動,看見了坐在蘇定方旁邊的美惠子,愣了愣,笑容愈發玩味起來。
“幾位朋友什麼意思?”男子抽了張凳子坐下,心裏很明白美惠子是誰,不過還是想逗逗這些人。
螃蟹翻譯給陳雄奇和蕭讓聽,蘇定方有美惠子。蘇定方瞥了眼對麵的老王八,跟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壞人似的,長的特麼的夠窮凶極惡。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玩,蘇定方沒說話,一邊的螃蟹開口道:“你們進來什麼意思,我們就什麼意思。”
小日本也不惱,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幾個也跑不掉,笑了笑道:“幾位麵生的很呢,不知道從哪來的?知不知道進了誰家的大門?”
螃蟹也是個癟犢子,嘴角一勾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你進了誰的房門?”
爭鋒相對,起不死你個王八蛋。
蕭讓幾人雖然聽不明白這兩人在說什麼,不過看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說話口氣也能猜出幾分,肯定不是你吃沒吃晚飯這些不要錢的客氣話。
小日本見螃蟹學著他說話,不想過早爆發,瞥了眼一邊的美惠子,刻薄道:“我記得你老大不是他呀,覺得那人不行所以換了?”
美惠子一愣,臉色有些不快。蘇定方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家夥說了什麼,淡淡道:“告訴他,我過兩天把他嗎也搞來玩玩。”
美惠子驚訝的看向蘇定方,以為自己聽錯了。
“照著說!”蘇定方手上喝酒的動作不停,輕聲喝道。
美惠子收回目光,咬了咬牙看向對麵的小日本,鼓起勇氣把蘇定方說的話翻譯出去。
話音一落,所有人能明顯感覺到包間裏的氣溫驟降了許多,小日本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怒火中燒!
“巴嘎牙路!”
“巴噶你娘的蛋!”
蘇定方本來脾氣不好,麵對日本畜生就更是了,抓起手中的啤酒瓶用力砸了過去,小日本大驚,連忙用手擋住。蘇定方大吼一聲,早特麼不想跟這群王八犢子扯淡,浪費口水!
戰號打響,坐在沙發上的陳雄奇螃蟹同時起身迎了上去。對麵十來人提著鋼棒衝了上來,陳雄奇看也不看抬腿蹬了出去,踹在最前麵一日本人肚子上,力道大的驚人,後麵接連撞翻了好幾個。陳雄奇懶得磨蹭,抓著一日本人胳膊一是勁兒,那人手臂瞬間怪異彎曲,手中鋼棒脫落。陳雄奇左手接住,抓著鋼棒朝著一群人走去。螃蟹也是個狠角色,粗壯的右手誰挨上就爬不起來,一圈一個,下巴都能給打飛咯。
帶頭那人見情況不妙,連忙退出包間,下一秒,兩三個氣勢和地痞流氓完全不同的日本人走了進來。陳雄奇第一時間注意到,這三人在他眼裏雖然不夠看,但畢竟是對方倚重的王牌,隻要對付了他們一切話都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