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高爾夫,李春生是真的不陌生,從小就開始玩,那時候是跟在他老子屁股後麵,找個漂亮的姐姐一起打,曾經也算瘋狂迷戀過一段時間,不過水平一直都不行。身上的會員卡也是別人送的,年卡,每年都自動續費,一年少說也得十來萬,搞到現在李春生都不記得到底是誰送他的,如果讓送禮的人知道還不得氣的吐血。
兩人一路往果嶺上走,邊上兩位美女球童跟著,一路上見縫插針的推銷自己,也是,在高爾夫球場當球童的,除了那些個坐吃等死的主以外,其他的都誌不在此。來這兒就是為了機遇和未來,想著遇見一位伯樂能相中自己。
李春生很不厚道的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小美眉聊著,聊到最後他自己都沒信心說下去,什麼狗屁東西他懂都不懂,還說個雞毛啊。搞得最後那小姑娘滿臉的失望,連帶拿杆都不積極了。
在果嶺上,蕭讓又看見了徐季昭和那位虎妞,兩人似乎就在這兒等他一樣。
“喲,這是打算報仇還是咋的?不像啊,人都沒叫啊。”李春生皺眉嘀咕道。
“哼,我倒要看看她們是想幹嘛。”蕭讓嘴角一勾,他不相信這兩人會來再自找麻煩。
“蕭讓。”這次是徐季昭開口,態度很客氣。
蕭讓挑了挑眉道:“怎麼,有事兒?”
徐季昭微微一笑,挺清純的,緩緩道:“我讓虎妞和你道個歉,希望你能理解她,她從小就這樣的。”
蕭讓明白過來,原來是過來求和的啊。
“你讓她道歉?”蕭讓嘴咧了咧嘀咕著。
“喂,你還要怎樣!是我自己要道歉的!”邊上的虎妞很不開心的嚷嚷道,就沒見過這種人,給他道歉都還這態度。
“噢?你就是這樣道歉的?”蕭讓瞥了虎妞一眼。
虎妞一頓,眼看爆脾氣又要竄上來,可到了嘴邊硬生生收住,極不情願的看向蕭讓,快速鞠躬:“對不起!”
徐季昭微笑不變的看著蕭讓,邊上的李春生看得一陣蛋疼。頓了能有十多秒,蕭讓憋憋嘴,擺手道:“行了,以後收斂著點兒脾氣,我不記仇。”
徐季昭朝蕭讓點點頭,拉著虎妞離開,也不知道她跟虎妞說了什麼才能讓她來給蕭讓道歉。
邊上的李春生看了看遠去的兩人,搖搖頭給出一句蓋棺定論的評價:“這妞城府太深。”
蕭讓對此深表同意,城府深自然說的不是那爆脾氣虎妞,而是徐季昭。不管蕭讓有沒有記仇,今後都不好再向兩人發難使壞,一箭雙雕嘛,不僅幫了虎妞,連帶她自己也多了道護身符。蕭讓罵罵咧咧的轉過頭繼續打球,嘀咕道:“他娘的,和老子玩兵臨城下,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哭!”
兩人在球場一直等到蕭元打電話,這才出來前往北京飯店。來了北京好幾次,蕭讓是真的沒去過北京飯店,隻知道北京飯店一邊是天安門,另一邊是王府井,對麵是長安俱樂部,地段極佳,至於其他,一概不知。倒是李春生對這兒不陌生,包間已經定好,和蕭元彙合後由服務員帶路前往。
門推開,蕭元側身讓出門口等蕭讓先進去,李春生墊後。包間裏已經坐了兩人,四五十歲的成功人士打扮,西裝革履氣勢非凡,舉手投足都有貴族氣息。不像蕭元這等半路發家的草根,裝的再像也免不掉鄉土氣息。
不過在這他們麵前,蕭元並不在乎。
蕭元介紹道:“我家大少爺,這位是陳總,張總。”
蕭讓伸出手微笑的和兩人一一握手,不卑不亢。
“喲,春生也來了啊。”陳總看了看邊上的李春生,笑著打著招呼,看樣子兩人認識。
李春生無所謂的點點頭道:“嗯,陳叔好久不見。”
等蕭讓落座,蕭元和李春生才跟著坐下,對麵兩人也不是傻子,看得出來今天的主角是這位大少爺,蕭閻王隻是個陪襯。
“我說老蕭,以前約你吃飯總沒空,離上一次咱坐一桌都隔了多久了。”陳總笑著說道。
蕭元想了想,淡淡點頭道:“嗯,是有些日子了。”平淡的語氣一點兒不像是有求於人的態度。
不過來這兒的人心裏都清楚今兒是為了什麼事兒,不過一頓飯下來愣是沒有誰提點半句,誰也不故作姿態。蕭讓該吃吃該喝喝,不諂媚不討好。大多數時間都是蕭元在與對麵兩人交談,畢竟是在北京,他們的共同語言要比蕭讓多。飯局中,蕭讓起身去上洗手間,沒一會兒李春生也跟了出來,對著馬槽邊撒尿邊問道:“我說你丫還不提正事兒啊,酒都喝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