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刁朗感覺身後有個人的懷抱擁住了他,冷沉把頭埋在刁朗的頸窩裏,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下,然後柔柔的道了聲晚安,才擁著刁朗睡去。
時間又過了一個星期,刁朗陪著冷沉參加一個酒會,刁朗本來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還是被冷沉要求,帶去了當晚的酒會。
冷沉和刁朗的同時出場,馬上引起了賓客們的注意,不光是二人出眾的相貌,更多的,是關於刁朗打敗貝夢丹,成功坐上了冷沉愛人的位置,雖然沒有正式結婚,但他們都知道,二人手上的戒指,不是鬧著玩的。
冷沉在很久之前,就是當地,乃至周邊地區人一直關注的對象,年輕有為,相貌出眾,哪個年輕的男女會不中意,看到冷沉依舊意氣風發,這些人當中就有好大一部分對刁朗投來的眼神,有嫉妒,有羨慕,還有很多更複雜的,但哪一個刁朗都沒有留意。
當酒會進行到一部分的時候,就很多人來和冷沉打招呼,當聽到市長會過來的時候,刁朗就要有意回避,他不想見到那個爸爸,但他的想法卻沒有成功,他被冷沉給拉了過來。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冷沉攬著刁朗的腰,低聲在他的耳邊詢問著。
“沒,沒有,隻是不想見到他…”刁朗說著話,視線也跟著往別處看,冷沉捏著他的下巴,說道,
“沒事的。”
刁朗聽到冷沉的話之後,好像覺得有些意外,因為他語氣裏的輕鬆,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很快,不遠處走來一個年齡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看起來精明幹練,和冷沉打著招呼,聽著他們之間的聊天,刁朗知道,這個人才是新上任的市長,這次的慈善酒會,也是他主張的。
就在刁朗意外這件事的時候,聽到附近有個責備的聲音,
“真是的,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過來的,這點事都做不好。”
刁朗尋著聲音望去,當看到那邊時,心裏頓時一震,因為那個正在受訓的人,剛好是翁金闊…
“我現在就去重新做。”翁金闊受到一個官員的訓斥後,他低頭擦了額頭上的汗,臉上難掩尷尬,就在他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的時候,抬起頭看到了一個讓他想都沒想到的身影。
刁朗做夢也想不到,那時還高高在上訓斥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此的落魄。雖然他對這個父親的印象一直不好,但看到他被一個不大的官給訓成這樣,也不免有些難過。
很有可能,這個剛才訓斥翁金闊的官,在以前的職位,沒有他大…
“刁朗…沒想到你也來了。”翁金闊見到刁朗,卻沒有覺得有多尷尬,他大步走上前,看到自己的兒子氣色不錯,整顆心也算是安穩下來。
“…”刁朗禮貌的朝他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問道,
“你怎麼…”
翁金闊也知道刁朗要問什麼,便主動的說道,
“上次關於小薇的事,我的職位受到了影響,嗬嗬~很正常的,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翁金闊說完,抬頭又看了下冷沉,也隻是相互點下頭,然後便以工作為由離開了。
看著翁金闊離開的時的背影,刁朗的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他看到了翁金闊的頭發白了很多,他的背影也比以前顯得步履蹣跚了,完全沒有了以前的矯健,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明明沒怎麼給過自己父愛的男人,卻讓刁朗覺得鼻子一酸。
“你怎麼了?”冷沉看到刁朗突然間不說話,而且,眼圈也在發紅,不免有些心疼。
“沒有想到,他會變成這樣。”
冷沉挑了挑眉毛,想不到自己的小花獸會這麼心軟,他抬起刁朗的下巴,然後問道,
“那要不要我拖關係,讓他重新回到以前的職位?”
聽到冷沉的話,刁朗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疑問道,
“他被降職,和你…”
“看你說的,我哪裏有那個精.力?”冷沉往剛才翁金闊離去的方向看了下,然後低頭看著刁朗,耐心的解釋道,
“自從翁向薇犯事後,一連串的事故,都是憑事態自由發展的。”
冷沉說完,刁朗好像想起了事情的原因,這件事,一直都有媽媽井千雁在插手,畢竟那次翁向薇開車故意傷人,撞到的,是她井千雁的兒子,而且,上次的婚姻中,媽媽也是受害者,所以,讓翁金闊遇到這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