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沉把刁朗放到床上後,剛要起身去浴室的時候,刁朗卻抓住了冷沉的手臂,把他拉了回來,捧著冷沉的臉,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刁朗就是有一種預感,好像有什麼自己意想不到的,不好的事橫在他和冷沉之間,看不著摸不到,心感覺不到一點安全感。
“能有什麼事?”冷沉低著頭,在刁朗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幫著把毯子給他蓋好,然後直接去了浴室。
刁朗看著冷沉的身影,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冷沉走近浴室,鎖好浴室門的那一刻,他真的好恨貝夢丹這個混蛋女人,也好恨自己為什麼當初就沒有聽薛俊林和尹致遠的話,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好恨自己當初沒有看清貝夢丹的為人。
隻是一時的看著她為自己生下女兒,也好恨自己縱容她到現在這種程度,都怪自己,不是自己優柔寡斷的話,也不會傷害刁朗這麼多次。
冷沉打開了花灑,浴室裏響起了水聲,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冷沉覺得虧欠刁朗的,好多好多,明明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想著過了貝夢丹著這件事的風波之後,就和刁朗結婚,可現在,事情的演變,早就不受自己的控製,就算想多陪陪刁朗,好像時間也不允許了。
冷沉沒有用浴缸,隻是打開了淋浴花灑,卻把一旁的一個小水桶放滿水,然後拿出一個刁朗喜歡的香浴球,他覺得浴缸洗澡費時間,就用花灑,又想聞到那幼稚而又好聞的味道,就隻能把它放到水裏。
冷沉邊聞著浴球的香味,一邊洗著澡,想起剛才在酒吧裏服下的藥物,冷沉的心,又跟著狠狠的一緊,這種藥,雖然可以緩解那種劇烈的眩暈,但它的缺點,是會讓體內的毒素加快運行。
雙眼失明,雙耳失聰,手腳不能動,癱瘓,臥床…
這些,哪一樣,冷沉都不能接受,尤其是自己強大的形象,他不允許有那種事,在刁朗的眼前發生,他要讓自己在小花獸的眼裏,永遠可以依靠可以相信。
不知不覺間,腦海中又回想起那時醫生和自己講的那些話…
時間越過越少,冷沉的心仿佛也在跟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更加沉重,再過一些日子,自己的身體就要麵臨著醫生所說的那些,不可治療的症狀。
這種毒藥在二戰時曾經研發過,但因為太過於殘忍,還是沒有應用到實際上,結果,就這麼擱淺了,誰知道,會被人翻出來,再次的用,這種毒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貝夢丹下的。
大多數來講,好像沒有什麼比人的怨氣更可怕的事了。
緊緊剩下的這些時間內,一定要把貝夢丹和張和旭給找出來,不能讓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後,讓刁朗無辜承擔這些危險。
冷沉一邊想著心裏的事,一邊仰著頭,任由溫水衝刷著身體。
“沉…你怎麼樣?怎麼這麼久?”刁朗在浴室門外,輕輕的敲著門,不懂為什麼冷沉會在浴室裏呆這麼久,這根本就不像是他。
“沒事,馬上就好了。”冷沉趕緊把花灑關掉,然後擦了下身子,披上浴袍就出來了。
“著急了?”冷沉環住刁朗的腰,低頭溫柔的看著刁朗,那眼神溫柔得都可以膩死人。
“我隻是怕你不舒服。”
刁朗見冷沉真的沒事,便安下心來,但看到冷沉高大健碩的身材時,還是有些害羞,就算是冷沉是自己的男人,也會覺得臉紅心跳。他連忙低下頭別開視線。
但就是這樣的刁朗,讓冷沉一瞬間覺得心裏很癢癢,也更想多要他,甚至和刁朗在一起的每一分鍾,他都不想浪費。
他把刁朗抱起,輕輕的放到大床上,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樣,他現在心裏隻有刁朗,一想到再過一些日子,小花獸就不再屬於自己,冷沉的心,更加的難過,就像是吃了某種很苦的藥一樣。
冷沉迫不及待的和刁朗緊密的結合,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健碩又溫暖的身體,讓刁朗一時間迷醉於他的熱情和愛意中無法思考。
二人溫存過後,刁朗躺在冷沉的臂彎裏,單臂搭在冷沉精壯的腰上,而冷沉則是把臉頰時不時的往刁朗的頭頂上來回的蹭著。
冷沉感激夜晚的黑暗,因為它讓小花獸看不到自己臉上的痛楚。
“刁朗…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刁朗睜大了眼睛,他很好奇冷沉為什麼這麼問他,但想了一會後,還是回答道,
“我沒什麼想要的,因為我覺得自己很幸福。”
冷沉就知道,自己的小花獸不會像一般人那樣,無止盡的要求一些物質上的東西,可他越是不要求,冷沉的心,就越苦,他的眼睛濕潤了下,接著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