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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們也這樣做就可以了,愛做什麼都行,也不怕客人會看到了,不過別耽誤了份內的事情就行了。”阮小滿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這理由也是夠充分的了,其他人也就沒有再問些什麼。
響午的時候,這店門才又打開了,屠廣榮依舊來店裏吃飯。
阮小滿重新寫了份菜單給他,但來店裏吃飯的人多是私塾的學生,點的飯菜都大打折扣了。
要不是點份湯和白飯便是青菜白飯,再這麼下去留仙樓可能就要入不敷出了。
阮小滿雖然心裏焦急,可也沒敢表現出來。
“唉。”阮小牛趴在桌子上歎了一口氣。
阮小滿有些意外地望著垂頭喪氣的阮小牛,這不像他啊。
他可沒試過像現在這樣愁眉苦臉的,阮小滿忍不住坐到他對麵,“怎麼了?”
“我爹他不見了。”阮小牛哭喪著臉。
“他那麼大的人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興許是去哪裏幹活了吧。”阮小滿安慰他道。
阮小牛卻是搖了搖頭,“我都打聽過了,碼頭那邊沒什麼活幹,也沒人見過我爹,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或許隻是上山砍柴了。”阮小滿想了想,然後說道。
“不知道,都有好些天沒見到他人了。”阮小牛憂心忡忡的。
之前他爹可沒試過這麼久都不來看他一眼的。
阮小滿又安慰了阮小牛幾句,正想要去涼茶鋪那邊看看的,但路上遇見的那幾個流民已經進城了,正挨家挨戶的求人施舍點食物。
阮小滿遲疑了一下,改變主意了,她留下,吩咐鍾二貴去涼茶鋪子那邊看看。
待鍾二貴離開後她才關上了大門,這大門關上了,倒是沒人來打擾他們。
“怎麼回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李得財仍舊是一臉好奇。
“有流民進城了。”胡大誌從樓上下來,他從窗戶看到的。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年底的時候多有乞丐出現。
之前店門口也不時有乞丐守在那裏,有客人看到了都掉頭離開。
今年好像有好幾個月沒下雨了,這井水都快幹了,他們還得去排隊打水回來用。
城裏東邊角落有一口大井,那裏的井水稍微多一些。
隻是再多的井水也經不住那麼多人一起用。
官府的人天天在那盯著,以防人多會發生爭端。
“我也看到了。”阮小滿幽幽地說。
李得財恍然,怪不得阮小滿說要關上門了。
“不怕,流民年年都有,像趙老板那樣凶就行了,沒人敢去煩他。”李得財開玩笑道。
其實趙老板不是凶,而是摳,誰也沒辦法從他手裏白拿一個子。
流民年年都有,今年似乎特別多,但願隻是她多慮了。
今年的旱季有點長,老天爺還不下雨的話就更加不妙了。
在縣城呆了幾天,把該辦的事情都辦了,阮小滿便回鎮子上了。
這小鎮一如既往的平靜,連流民的身影都少見了。
或許他們隻是途經這小鎮而已,阮小滿心裏稍微安定了些。
阮三娘子也聽說了流民的事情,沒敢丟下阮小霞和阮小吉在家,自己一個人來鎮子上,有事都是托人捎信給阮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