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枳上神愣了一下,她試探的喊了一聲:“白澤?”

白澤一怔,眸底帶了幾分迷茫。

沅枳上神眉心微蹙,白澤雖,不是什麼手上沒沾過血的白兔,可……她何曾見過,白澤那副帶了幾分瘋狂的模樣。

就好像,陷進了夢魘一般。

白澤忽然就有些無措,他磕磕巴巴的道:“我……我,”

沅枳上神忽然上前,握住了白澤的手。精致漂亮的青年整個人都呆住了,方才還恨不得大殺四方的人,此刻連耳朵尖兒都是紅的,看向握著他的纖細柔軟的手時,心底忽然湧上一股喜悅來。

不清道不明,卻明明白白的開心

沅枳上神一手牽著白澤,另一隻手極快的結了個印,現在可不是談情愛的時候,沅枳上神才不是那種眼底隻有愛情的愣頭青呢。

棲蕪域領主的身體在她手下一下子就化成了灰燼,沅枳上神麵無表情的想,也不知,他最後可否有過後悔。

後悔自己,招惹了她,後悔自己,自大輕敵。

輕描淡寫的毀屍滅跡之後,沅枳上神便鬆開了自己的手,低聲道:“準備好。”

屬於他們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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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黎音懷裏掛著一隻睡熟了的狐狸,他神色溫柔的看了狐狸兩眼,冷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清楚些。”

鳳韶皺著眉回憶,一點一點的道:“君上閉關之後,沅枳上神去了魔界,白澤君接著養傷,而我與阿酒便日日待在第九闕,教她些簡單的術法。故而,沒有特意的去留心九重的消息。”

“白澤君上第九闕時,九重內已滿是流言了,”鳳韶偷偷的瞥了一眼君上的臉色,心底默默的為君曉點了根蠟,她膽子倒是不,這樣的大事都敢瞞著不報。“少主便直接……引來了劫自證……”

鳳韶聲音越來越,實在是他家君上的臉色太難看了,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極南冷寒之地出來的一般,連眼底都像是含了冰雪一般,整個人沒有絲毫的情緒。

其實,落黎音此刻,到並非是氣別人,他在氣自己。

他都舍不得讓那狐狸承受的劫,結果他的阿酒竟然讓旁人逼到了那等境地。

落黎音怎麼可能不氣。

落黎音雙眸微閉,其實,到底都是他自己,太過自大了。總以為有了第九闕這層保護的身份,家夥便能無憂無慮。

可事實上,他的阿酒,比他想的要貼心的多,若非這個少主的身份,阿酒何至於那般近乎拚命的去看晦澀難懂的經書,若非為了維護第九闕,她又何至於直接引來劫自證,她分明可以選擇旁的法子,隻是除了這個法子,無論她怎麼做,都會被人挑出錯處來而已。

落黎音本想,護他的姑娘一世安好的。

“沒事啦,”姑娘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她爬起來,像模像樣的歎了口氣,“我也想護著阿音啦。”

“而且……”姑娘眸子亮晶晶的,狡黠的眨了眨眼,“我都已經給她們好多的教訓啦。”

鳳韶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他記得,那日後,後和藺珂長公主便稱病了,琉璃台還戒嚴了好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