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軟榻之上,生的溫潤俊秀的青年,眉眼也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
這是那個人,拚了命也要保護的人啊。
當年那個一隻,還有點灰撲撲的鳳凰,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她也已經……故去許多年了。
麵前這個青年的麵容,真的與她很是相似。
不光是五官,更多的是眉眼間那股子溫和。
分明是火鳳一族,脾氣本就較旁人多了幾分暴躁,偏她不一樣。
桃夭本就做不到袖手旁觀。
尤其是這人,與她眉眼那般相似。
可……親自診了後,桃夭才發現有多棘手。
“如何?”落黎音其實沒抱多大的希望。
可還是得讓桃夭親自來瞧瞧。
他家阿韶,可不是旁人。
“我倒不覺得他是傷著了……”桃夭有點遲疑。
落黎音挑眉,他也是那般覺得的。
桃夭蹙眉,又想了想,“不知君上可曾聽聞過,上古時期有一種異術。從外表上看來,無病無傷,甚至還較旁人更為康健,但卻如同魘住了一般,怎樣也醒不過來?我倒是覺得,阿韶此番,倒是有點像。”
落黎音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他身邊,當時可有什麼法陣嗎?”桃夭低聲問道。
那種異術,是依托法陣才能施行的。
落黎音蹙眉,想了想便道:“我們從極暗之域回來之後,白澤便發現了阿韶暈倒在地,當時並沒有發現什麼法陣的痕跡。”
兩人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了了然。
當時是沒瞧見。
可他們從魔界,到極暗之域,在到第九闕,這之間經曆的時間可一點都不短。
更不要,那幕後之人,在落黎音在魔界之時,便闖進了第九闕。
“我再去瞧瞧。”落黎音沉聲道。
桃夭歎了一聲,看向睡著的青年時,眼底帶了幾分柔軟的光。
這是阿韶。
是那個人的兒子。
那她,自然也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
反正——她這輩子,也沒想過要去嫁人生子。
這般一想,有鳳韶好像也很不錯。
可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這個。
桃夭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看著昏睡的少年,眼底帶了幾分憂慮。
她此刻,連鳳韶是因何昏睡不醒都弄不清,更別把人給治好了。
上古時期離他們,實在是太過久遠了些。那個異術,她也隻是聽過而已。
桃花塢那株老樹,不知活了多少年,平日裏昏睡的時刻大過清醒的,可那株老樹,卻很喜歡同她們這些後輩,講述些從前的事。
那些事,大多是有趣的,都是些上古時期分異聞。
可她偶然卻也提及過那種異術。
這種異術,傷人最是厲害,根本連一絲一毫的損傷都看不出來,又何談破解?
桃夭從前以為,這不過隻是前人的胡八道罷了。
直到她今日見到了鳳韶。
可惜的是,哪怕是那株老樹,也並不清楚,異術的破解之法。
桃夭起身,她既然能上第九闕,落黎音自然也沒防著她,桃夭輕而易舉的便進到了藏經閣當中,細細的翻閱起那些典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