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落黎音不如他的意。
“阿音,我不會做糊塗事。”白澤歎了一聲,鄭重其事的看著落黎音道。
白澤那般通透,他怎麼會看不懂落黎音那麼是為了什麼。
他分明有更好的法子。
可卻偏偏要把所有的溫情都撕下來。
他是為了,逼他麵對。
白澤很清楚,無論是從私心上講,還是從旁的方麵,他和落黎音,都是真正的榮辱與共的。
神獸界那幾位老祖宗現在還沒什麼動靜,都是因為第九闕在上麵壓著,他們忌憚落黎音,自然也就不敢動他白澤。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落黎音挑眉,笑意一如既往的清淺,卻顯然帶了幾分輕鬆,“那便好。”
“畢竟——我沒時間清理門戶。”
白澤:……
“落黎音!”白澤咬牙切齒,“我若是不幫你,你還打算清理門戶?”
這黑心的倒黴君上!
“自然不是。”落黎音一臉嫌棄。
“我可沒打算要親自動手。”
白澤:……
落黎音一臉無辜。
“反正,那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雖不知道他為何對第九闕有這般大的恨意,可落黎音卻能肯定,那人對老先生,是有些很深的怨念和恨意的。
連阿韶都想一起除掉的人,又怎麼可能放過白澤?
白澤:……
這倒黴君上!
“你很是信任桃夭。”白澤挑眉,語氣卻帶著幾分肯定。
落黎音隨手端起身側的酒盞,聞言手指略微頓了一下,他迎上白澤帶著幾分懷疑的目光,看上去到有幾分清風霽月般的坦蕩,“非我信任她。桃夭是個聰明人。”
“若真要論到底,第九闕與她的桃花塢,也能算有些淵源。我們這些人,誰不曾受過老先生的恩惠?本就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落黎音淺笑著飲了一口,頓了頓,“比起不知脾性的幕後之人,還是我們比較讓人信服吧。”
白澤疑惑:“那,你便放心把阿韶托付給桃夭?”
落黎音有點驚訝:“你當真不知道?”
白澤一臉茫然,他該知道什麼嗎?
“也對,”落黎音臉上帶了幾分了然,“你那時不在。桃夭曾受過一次極重的傷,幾乎損了心脈。我那時——”
青年臉上帶了幾分陰霾,他停了一瞬,“我那時自顧不暇,根本便不知道此事。正巧當時阿韶的母親在九重,便以她自己的本命真火為媒介,替桃夭溫養心脈。此後更是長居桃花塢,與桃夭算得上是情深意重。”
“你,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白澤一聽落黎音他自己那時自顧不暇,便知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漂亮的青年心翼翼的看了落黎音一眼,在心底暗罵自己沒事問什麼問,便含含糊糊的把這事給掀過去了。
開玩笑,他可不想,落黎音回過神來收拾他。
落黎音還看不出白澤的那點心思?
不過也好,要不然,白澤估摸著還要揪著這事兒不放。
落黎音可應付不來。
白澤是性子單純通透了些,可他又不是傻。
要是回過神來在問個不停……落黎音覺得,那自己當真要把實情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