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被人護著的感覺——其實阿酒還是很喜歡的。
誰還不喜歡被寵著了?
隻是,人大約都是有幾分貪心的,狐狸也是一樣。
被落黎音寵了這麼多年,那姑娘便開始不滿足了起來。
她開始想要更多了。
她開始想要不光是被落黎音寵著,還想真的進入到落黎音的世界,那個從前,隻有他一人的世界。
姑娘抿著唇,打量了落黎音兩眼,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弧度。
寒亭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便難得的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姑娘也不需要顧忌著什麼,幾乎是肆無忌憚的看起了那人好看的眉眼。
她家阿音,可真是生的好看。哪怕是像現在這樣,擰著眉的樣子,都帶了幾分矜貴,落在阿酒眼底,自然是歡喜的不行。
她真是歡喜極了那人的模樣。
帶著冰雪樣的眉眼,總是翹起的唇角——哪裏都讓姑娘喜歡。
不知是不是因為血脈的緣故,阿酒覺得自己明顯對生的好看的人或物多了幾分耐心,唔,或許不止幾分。
譬如像是她家阿音這樣好看的,在姑娘這,簡直能是要什麼給什麼了。
雖……平日裏還是落黎音寵著那姑娘更多一點。
“阿音……”姑娘眨了眨眼,還是沒忍住的喚了一聲,心底的歡喜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滿到她忍不住的想要喚一聲那人的名字了。
落黎音忽然間驚醒了,他像是還沒反應過來一般,帶著幾分很是難得的茫然看了過去。
正對上了姑娘眉眼彎彎的模樣。
“怎了?”心底的煩燥仿佛被自家姑娘輕易的給掃去了,落黎音應了一聲,看著自家笑的正歡快的姑娘,也忍不住的跟著她一起彎了眉眼。
看見那東西笑,他便也一起歡喜了。
姑娘凝眸,像是很認真的想了想,可最終卻很是遺憾的對落黎音道:“我也不知道怎了,”隻是,忽然間很想叫叫你的名字。
好像,隻是那兩個字從唇齒裏掠過,便能叫人歡喜了。
後半句話,雖姑娘沒有明,落黎音卻覺得自己看懂了。
青年眉眼間一絲陰霾都瞧不起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更讓姑娘覺得歡喜和熟悉的清清淺淺的笑意。
“我也很喜歡,聽阿酒喊我的名字呢。”落黎音看著姑娘的眼睛,眸底閃過幾絲繾綣溫柔,一點都不落的落入了阿酒的眼底。
落黎音不是隨意出來哄那姑娘的,他是真的很歡喜。
分明就是那兩個字,這麼多年,他都已經不知聽過多少次了,可從自家姑娘的嘴裏出來的時候,卻格外的動人。
落黎音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聽那姑娘喊他名字時的感覺,好像心跳都忽然間快了幾分一般。雖落黎音當時,還是板著臉那姑娘沒大沒的,可心底的悸動,一直到現在都記得那般清楚。
來也是奇怪,自家姑娘喊一次名字,落黎音都能記得那般清楚,可有關後的事兒,他倒是忘了個幹淨。
雖,落黎音心底已經有了定論,大抵是與那幕後之人的作亂脫不了幹係,可又何嚐不是他自己從沒有在意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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