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麼,”那人眨了眨眼睛,“就是給他們留了點‘禮物’。”
沅枳上神挑眉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追問白澤到底留了什麼禮物,就像白澤亦沒有問她,裏邊那位到底做過什麼事一樣。
不是不好奇,隻是比起那點好奇來,他們更清楚彼此是什麼性子。
若是能的,那根本不必多問。
那些不能的東西,真要問出來了,才是會造成一點一點的隔閡呢。
這與是不是信任彼此其實沒有多大的關係。
不過是這兩人,早已在多年的相處中明白了彼此的脾性。
沅枳上神難得的有了幾分歸心似箭的心情。
對她來,妖族墨氏這四個字,更多的卻是許久以前的那些心情。
談不上多怨,甚至如今回想起來,從前墨氏的那些刁難,都會覺得有點可笑。
可若把從前的那些事一筆勾銷了,她那少時,又要算做什麼?
是以,現在要回第九闕麵對墨氏後人的沅枳上神,心情有點複雜。
她還犯不上要與一個後人較勁。
沅枳上神的氣量,可還沒窄到那個地步。
不過是想起來,還是會有點不大舒坦。
白澤一直仔細的看著沅枳上神,那人略微皺了皺眉他便反應了過來。可沅枳上神覺得,她與白澤,大約在對一些事上的理解有點偏差。
就好像現在——
那眉眼漂亮的青年,信誓旦旦的對著沅枳上神道,“沅沅,你且放心,等我們回去,我定會找機會把那崽子收拾一頓給你出氣!”
沅枳上神:……
這人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她想打墨遙一頓出氣的?
沅枳上神按著自己的眉心,哭笑不得:“你還是歇歇吧。”
“那種崽子,我還是能應付的來的!”白澤眨了眨眼,一臉得意。
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麼呢。
沅枳上神覺得有點無奈,可又拿那人沒法子。
她敢肯定,她若是直接與白澤,她不是擔心他應付不來,隻不過是純粹的不想做那等跌份子的事兒,那人定然又會不依不饒的。
沅枳上神覺得自己可是真的應付不來。
上神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嘴,雖嘴上什麼都沒,心底卻已經決定要把那人看好,省得他真去欺負人家那一個輩——還真當那是什麼光榮的事兒了?
白澤還不知道,因著他方才的話,他在他家上神心底的形象,已經又降了降,他這會兒還覺得自己已經討了上神的歡心,正在自己心底開心著呢。
沅枳上神也不拆穿他,由著白澤自個開心——至少,那人長的還算是賞心悅目,開心的模樣更是叫人看了也會覺得歡喜。
上神還是挺喜歡看的呢。
自然,這話,沅枳上神是不會告訴白澤的。
那人本就是得了便宜便賣乖的性子,她便是不給他好臉色,白澤都能在她身邊上躥下跳一整日,若是叫那人知道,她很喜歡看他笑,還不知道那人的尾巴要翹到哪裏去呢。
沅枳上神心底忽然動了一下,她側眸看向自己身側的青年,“我好像……還從沒瞧過你的真身呢。”除了那次,這人氣急了,露出了那一截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