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黎音覺得有點好笑,他這麼多年,到還真是頭一回碰見能把自家姑娘下成那個樣子的人。
他家阿酒,膽子大也大,也。
反正……跟他什麼時候膽子都是大的。
落黎音一點都不介意自家姑娘對自己的這等欺壓行為——他還開心的很呢。
這樣透著親昵的舉動,當然要是給他一個人的,落黎音可氣了呢。
自己對她來是不一樣的這個認知,就足夠落黎音開心的了。
很多時候,阿酒並不能理解落黎音有點詭異的精神世界。
就好比現在,姑娘都不知道那人在忽然間開心些什麼。
好在,那姑娘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練就了一番不管心底在想什麼,都能麵不改色的本領。
“從前宮裏的防禦陣很厲害嗎?”阿酒左看看右看看的,大約是落黎音那股氣定神閑的態度影響到了阿酒,姑娘此刻在旁人的地方上不光是一點不緊張,還忽然間升起了幾分興致來。
落黎音點了點頭,唇邊笑意多了幾分嘲諷,“可看起來,我們這位陛下,大約沒把那東西留下了呢。”
落黎音自然能想的明白,帝不肯留下從前陣法的緣由。
不就是……想要這界,從裏到外,從頭到腳,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嗎?
帝在這一方麵幾乎已經固執到了一個落黎音根本就理解不了的地步。
畢竟,君上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多在乎權勢地位的人。
再加上,從前界的那些陛下們,好像也從沒有像他們現在這位,都快到了一個風聲鶴唳的地步。
有一點的風吹草動,他們這位陛下都能把自己嚇的不行,整日裏最擔心的事兒,便是有人覬覦他的位子。
若旁的落黎音還能理解,可君上是實在理解不了,他們這位陛下到底是怎麼會覺得,他落黎音會對他的帝之位有想法的。
還有那個膽子來處處的針對他。
落黎音覺得,這若是換一個脾氣不好的來,那倒黴陛下的位子,早就叫人給擼下去了。
反正……想找個明君出來有點難,難不成找個聽話的傀儡還有難度?
“陛下是不是有點傻?”阿酒琢磨了琢磨,覺得自己也不太能理解那位陛下在想些什麼。
“阿音,我當真覺得,不管是咱們這位陛下,還是藺珂長公主,好像都根本比不上魔界妖界的皇族呢。”
且不魔界三殿下重鐸,和重明公主,但是阿酒自己不太願意承認的妖界儲君墨遙,都是優秀的叫人側目的。
反觀他們界的皇族……阿酒想起藺珂長公主被桃夭上神堵得一句話都不出的樣子,頓時便不下去了。
落黎音挑眉,若有所思的道:“的確是個問題。”
那什麼,帝若是能幹一點,君上的擔子是不是就能輕一點了?落黎音自己暗暗的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樣仿佛可行。
可那位陛下年紀都那般大了,落黎音覺得自己還是不忍心欺負上了年紀的人的,便細細的思量起了把帝唯一的女兒打磨成玉石的可能性。
大約……君上在嫌棄人家帝年紀大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記起來,他可才是真的活了許多年的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