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早就熟知落黎音的脾氣秉性,可被那雙桃花眸帶著那樣認真且深情的目光瞧著的時候,姑娘心底還是忍不住的悸動了一瞬。
她家阿音,大約也隻會對著她有這種表情和心思了。
落黎音輕笑,眸底透著些許的縱容。
他一點都不像是來人家的地盤上尋找入口的——沒見那倒黴君上有多遊刃有餘,還時不時的騰出心思來跟阿酒調個情。
也不知是不是落黎音那不甚認真的態度惹來了報應,兩人前一刻還有有笑的並排走著,下一刻在落黎音和阿酒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像是忽然間被隔開了一般。
落黎音瞳孔微縮,下意識的伸手去拽阿酒,他反應已經足夠快了,卻還是晚了一步。
他的姑娘,一雙狐狸眸睜得大大的,顯得有幾分懵懂,可讓落黎音覺得有點意外的是,那姑娘不光是一點沒慌,看起來反倒有幾分驚喜。
落黎音:……
他怎麼覺得自家姑娘才真是心大的很呢。
方才心底還有點慌的君上,忽然有點頭疼。
落黎音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算了,以他家這東西的性子,會驚慌失措才怪呢。
那姑娘不光沒有驚慌失措,甚至還很是歡喜的朝著落黎音招了招手。
落黎音:……
也不知帝是何時在這裏做的布置,不光是傳不出聲音,甚至連他的神識都能阻斷,落黎音眉眼間帶了幾分凝重。
想來,阿酒與落黎音是一脈相承的心大,哪怕是在這種時候,倒黴君上還是凝神靜氣的眯了眯眼睛,迅速的讓自己靜了下來。
倒不是他不擔心阿酒——他不過是強行的把所有的擔憂全都壓了下去,一心一意的想要觀察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落黎音最清楚了,他家阿酒,從不死毫無自保之力的。
帝……到底是什麼時候做的這布置?
還是,這是那個曾經借用過帝身體的人的手段?
就落黎音自己而言,他倒不覺得這會是他們那位陛下做出來的事。
那個人,心思淺的很。
除非……他實際上是個心思陰沉又歹毒的,不然也不大可能在落黎音眼皮子下瞞這麼久。
落黎音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可他倒是發現,他好像……和他家阿酒越隔越遠了。
這個認知莫名的叫落黎音慌了一瞬,原本抬眸就能看見的那個姑娘,不知不覺間,真的與他分開了。
落黎音在這心急如焚,阿酒倒是遊刃有餘的很。
倒黴君上是看不見,那姑娘悠哉悠哉的,一點都沒有慌亂的意思。
阿酒隨意的坐在地上,精致的眉眼間帶了幾分冷淡,她抬眸望了望四周,隻覺得……這個地方,好像有點眼熟。
旁人不知道,可阿酒自己最清楚了,她可從沒來過帝這。
最多……不過是在藺珂長公主的寢宮搗搗亂。
一點頭緒都沒有……
阿酒歎氣,也不知,她家阿音現在是不是有點擔心?
可事實上,阿酒心底隱隱的有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