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個陣法快要成性,阿酒額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了。
那般磅礴的靈力運轉起來,阿酒還是有點受不住的。
落黎音抿了抿唇,眼底帶上了幾分擔憂,可卻很是沉得住氣,一點要上前打斷阿酒的意思都沒有。
阿酒同樣是微微抿了抿唇,隻不過落黎音那是有點緊張,阿酒這純粹就是有點快支撐不住了。
落黎音歎氣,早知今日,他當初哪怕是一點賦都沒有,都要把這東西給學的好一些。
好歹——還能幫上自家姑娘一點。
落黎音現在也就隻是能看得懂阿酒想要做什麼罷了,至於幫忙——君上覺得自己幫倒忙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好在,阿酒的陣法已經快要完成了。
可越是到了最後的關頭,便越是要謹慎心一點。
阿酒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落黎音肆無忌憚的看著自家姑娘,那姑娘的表情認真到近乎肅穆,她櫻唇微抿,手執畫筆的樣子,莫名的叫落黎音看了心動。
阿酒還是有點慶幸的,無論是陣靈給她的那隻畫筆,還是教給她的這些陣法,都是完完全全的為了靈族人設計的。
而阿酒也算是沾了自己血脈特殊的便宜,用起那支筆來格外的得心應手。
就好像,那不隻是一支畫筆一般,就像是她自己身體裏的一部分一般。
等到阿酒終於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整個空間忽然間變了。
落黎音長臂一伸,直接把已經沒了多少力氣的姑娘給撈了過來,周圍的一切場景都在一點一點的改變。
先是他們站立著的腳下,原本白玉石鋪就的路忽然間變的灰撲撲的,一點都看不出原本的奢華。
整個空間好像是洗盡鉛華了一般,從落黎音腳下向四麵八方蔓延著,所過之處把那些材地寶堆砌的奢華都蕩平了,就如同著白玉石鋪就的路一般,連半分原本的樣子都瞧不出來。
姑娘臉色有點發白,眼睛卻亮的嚇人。
她拽了拽落黎音的衣袖,“阿音,你看!”
落黎音嗓音裏的笑意根本就藏不住,“嗯,看到了。我家阿酒真棒。”
姑娘很是驕傲的揚頭,這副樣子落在落黎音眼底自然是可愛的不行。
到了最後的最後,那麵原本在落黎音眼底刻滿了老先生生平的石壁,那上的字一個接一個的脫落,好似在完成什麼儀式一般。
落黎音歎了一聲,他好像還是不知道,那上邊寫的那些東西,到底是真還是假呢。
可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這大約就是那扇門了,”姑娘一本正經的道,隻是嗓音裏卻難免帶了幾分得意。
“另外那一半,大約就是宮原本的樣子了。”落黎音嗓音涼涼的,幾乎想現在便把那倒黴陛下給打一頓。
阿酒點了點頭,其實這個幻陣所占據的地方一點都不大,隻不過他們方才險些迷失了方向,在這裏一直打轉,竟顯得這個幻陣大的有點驚人。
“我們先回去?”姑娘乖乖的窩在落黎音懷裏,實在是這姑娘也沒什麼力氣了,再了,能叫自家阿音抱著,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