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輕哼了一聲,看向那倒黴陛下的眼神帶了幾分不懷好意。
帝幹巴巴的笑了兩聲,樣子看上去幾乎帶了一點可憐。
好在阿酒也沒想真的把帝怎麼樣,最多也不過就是——嚇嚇這倒黴陛下。
“那陛下便先在這裏等上一等,”姑娘笑的眉眼彎彎,帝卻一點都不敢輕視眼前這個人。
帝忙應了一聲,有點無奈。
早知道要遭這麼大的罪,他還不如好好的住在自己的宮呢。
可帝又想起自己險些隕落的事兒,也不敢再挑三揀四了,算了,且把這條命給保住再什麼其他的好了。
“唔,雖有點簡陋,但好歹很是安全。陛下應該不嫌棄吧?”那姑娘依舊是眉眼彎彎的樣子,帝卻忽然間覺得那姑娘的目光冷的嚇人。
“不敢不敢,勞煩白澤君和阿酒護著我們,怎敢挑剔?”帝暗自叫苦,卻隻能自己應付她。
他家女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方才大逆不道的拉了白澤以後,就又開始了一言不發。
陛下覺得藺珂長公主是指望不上了,至少在現在她是一點都指望不上。
原本帝還覺得那姑娘在他身邊當真是渾身都不自在,自己還在心底祈禱那姑娘趕緊離開的好,可誰知道……大約鎖妖塔一直這麼溫和,那都是看在了阿酒和白澤的麵子上。
這裏原本並不算難捱,雖是簡陋了點,可好歹幹淨又舒適,帝還是比較滿意的。
可那姑娘一離開,帝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忽然間便想起了阿酒離開之前那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帝在心底暗暗的罵了兩句,果然是落黎音教出來的徒弟,跟他一樣的陰險狡詐!陛下覺得自己差點沒被阿酒給坑死。
不過陛下一想起來,那姑娘從前,就是這樣被後給扔進來的,便又一句話都不出來了。
那什麼,難不成這還是因果循環?
不得不,帝對藺珂長公主還是有幾分父女情的,在這個時候,他還是記得問了自家女兒一句:“阿珂,你沒事吧?”
巨大的壓力擠的帝幾乎都動不了,連上那麼一句話都很是困難。
藺珂長公主應了一聲,神色倒是淡淡的,若是放在從前,這位嬌貴的長公主殿下,指不定還要哭成什麼樣子呢。
帝看著藺珂長公主忽然間便有一點感慨,他的這個女兒,到的是在什麼時候,竟然長成了這樣一個連他看了都會覺得有點陌生的人的?
雖然,很優秀是沒錯的。
帝有多感慨,藺珂長公主是不知道的,她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是明白了,為什麼君上會那般喜歡那個姑娘。
褪去偏見和嫉妒,藺珂長公主有點驚恐地發現,自己好像也蠻喜歡那個姑娘的。
隻可惜,她好像已經把那個姑娘給得罪慘了呢。
藺珂長公主輕歎了一聲,還有心思來跟她父親話,“回去之後,還請父親好好的看看您那位妻子到底是個什麼人。”
帝一愣,“阿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