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可是落黎音恨不能一直綁在自己身邊的。
寒亭臉色微微變了變,看向阿酒的眼神都有一點不對。
好在他現在還是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的。
雖心底大約已經想把阿酒給生吞活剝了,臉上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阿酒自己還笑眯眯的,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反正,她家阿音還在這呢,阿酒覺得自己有靠山在,那真的是一點都不怕的。
落黎音有點無奈的揉了揉自家姑娘的額頭,啼笑皆非,他家阿酒好像不知不覺間暴露了她的性子呢。
不過落黎音還是覺得自己很喜歡的。
這姑娘分明就是落黎音自己給寵成了這副無法無的樣子。
而且……雖然這倒黴君上從來就沒有過,可事實上,落黎音自己還是很喜歡像現在這樣,被阿酒給依靠著的感覺。
不過……為了不叫自家姑娘真的把那人給氣壞了,落黎音還是半眯著他那雙瀲灩的桃花眸,似笑非笑的道:“好了,在這裏堵著做什麼?”
落黎音瞧那人的模樣,心底倒是了然了幾分,大約,哪怕他暫時占據了寒亭的身體,卻並沒有完全的“繼承”寒亭的記憶,以至於現在,他已經做了許多不符合寒亭習慣的事兒了。
可落黎音樂得跟他玩玩。
而且,或許那個人還以為,是因著寒亭來第九闕的時間太短了一點,所以,他和阿酒才會沒覺察到他的異常。
阿酒就比落黎音壞心眼的多了,這姑娘分明是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從前心底的壓著的那些情緒全都給發泄了出來。
落黎音雖然攔在了眼底,可並沒有要製止自家姑娘的意思。
既然自家姑娘是不會有什麼大事兒的,落黎音才不願意去打斷自家姑娘呢。
畢竟,落黎音可不願意自家姑娘直接盯上自己。
寒亭現在並不是一點意識都沒有的。
他能聽能看,卻一點消息都傳不出去。
若不是,君上離開之前,暗暗的提醒了他一句,寒亭覺得自己或許都來不及捏碎那塊玉符。
還好,他趕上了。
不過……看著自家君上和那位少主現在的反應,寒亭覺得,哪怕他沒能來得及給自家君上提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他們好像能一眼看出來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若心底一點感觸都沒有還是不太可能的。
畢竟,其實落黎音想的很對,他在那兩個人身邊呆的時間,真的一點都不長。
寒亭一點都不覺得,像他自己這樣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人,能被記住。
可寒亭沒有想到的是,好像,他家君上是記得的。
“我覺得寒亭在看著我們。”阿酒煞有其事的湊在落黎音耳邊,還特地的把自己的聲音放低了一點。
落黎音哭笑不得,合著他家這姑娘,是當人家聽不見嗎?
不過,也確實是聽不見就是了。
哪怕那個人真的是從前的某一任帝又如何?落黎音執掌第九闕多年,若非那人一直隱在暗處,打了落黎音一個措手不及,他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