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見到顧晨正要行禮,顧晨擺擺手,春意立馬乖覺地出去。
雲玥把賬冊看完才緩緩抬頭,見顧晨慵懶地坐在對麵的軟塌上把玩麵具,額頭那朵牡丹清晰絢麗,令那張俊美的臉多了幾分妖嬈。
雲玥撐著腦袋默默地欣賞,越看越歡喜,不知不覺竟然走神了。
“夫人看夠了嗎?”軟塌上的男子緩緩地睜開眼,清亮的眸子帶著一絲勾人的醉意望向雲玥,慵懶地笑道:“夫人今這手筆著實令為夫刻骨銘心啊!”
雲玥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嬌嗔道:“這就是你喝醉酒的懲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顧晨搖搖頭,做出投降的樣子,“不敢了,不敢了!今出去一趟,結果麵具掉了,丟臉丟大了,這幾隻怕要在家裏躲著不敢見人了,還要勞煩夫人幫為夫打發那些上門的人!”
話是這麼,可顧晨壓根看不出半點兒丟臉的樣子,好像的是別人似的。
雲玥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起身走到顧晨的身邊,顧晨趕緊給她讓了一個大位置,大地大都不如懷孕的雲玥大。
“你不是戴了麵具出門了嗎?怎麼還被看了?”雲玥打量著那朵牡丹花,琢磨著要是顧晨不同意,這荊北城裏好像也沒人能把他的麵具摘下才是。
顧晨一把抓住她那不安分地,苦笑道:“我是戴麵具出去了,但架不住朝州來了一個季恩陽,他急著要立威,我跟他打了一架,還沒分出勝負我這麵具就被他拽掉了。”
雲玥震驚得倒吸一口冷氣,“這樣豈不是軍營裏的將士都看見了!”
顧晨委屈地點點頭,腦袋蹭著雲玥的肩膀,“夫人,你怎麼辦才好?”
雲玥那表情真的是一言難盡,無語地盯著顧晨,好半才道:“你怎麼這麼衰?早不打晚不打,偏偏今打!還被拽掉麵具,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雲玥越,顧晨蹭地越厲害。
那邊雲珍和南宮煜坤急急忙忙趕過來,本以為雲玥夫妻兩會因為這事鬧得不愉快,沒想到屋子裏和諧得讓外人待不下去。
雲珍見他們沒吵架,心下鬆了一口氣,嗔怪地看了雲玥一眼,歉意地同顧晨道:“晨子,我這妹妹被我們慣壞了,做事沒個分寸,你可別往心裏去,夫妻有話好好就是......”
雲珍從進屋開始嘴巴就停過的,看似在數落雲玥,實則是維護她,顧晨至始至終帶著笑意,等雲珍得口幹舌燥離開才笑道:“你看看,把你二姐給嚇的!”
雲玥訕笑地摸了摸鼻子,勉強跟顧晨道了個歉,看著他那妖豔的臉,遲疑道:“要不我幫你洗掉?”
顧晨搖搖頭,慵懶地繼續躺下,“正好借著這個由頭我也能清閑兩,在家好好陪陪你,就不擦了。”
雲玥:“......”隻怕他心裏也不是那麼不樂意吧!
翌日。
顧晨果然真的沒有出門,南宮煜坤過來找人,發現顧晨是真的不出去了,心下擔憂,趕緊往知府衙門跑去。
薛會寧從桌案上抬起腦袋,反複確認道:“他真的不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