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人都走了,唐婉兒趕忙給白家主母倒了杯水,勸道:“娘,大嫂跟二嫂這樣也不是一兩了,反正等大房繼承家主之位我們這一房肯定是要分出去了,以後不跟他們攪和在一起日子也清淨。”
這話得白家主母更鬱悶了,眼刀子一刷,沒好氣地罵道:“你是成心剜我的心呢!還分家出去就清淨!你也不想想白家要是不好你們家能好?”
唐婉兒被白家主母罵得沒脾氣,幹脆撂挑子,“娘,要不您讓我怎麼辦?大嫂那人看著大方,實際上斤斤計較又見不得旁人比她好,慣會挑事,二嫂您也看見了,眼皮子淺不,還蠢!別挑撥兩句就上鉤,我惹不起難不成還躲不起?白家現在有這賢良的名聲都是您跟爹經營的,有你們壓著我們也能相安無事待在一個院子裏,以後是什麼情況就不好了,我總是要替我們這一房考慮不是?
而且爹也了函林那孩子是個讀書的料,白家從商,若是不分家函林就不能入仕,我還想著等分家之後送那孩子去荊北書院待上幾年,以後當個芝麻綠豆大的官也使的,好歹是條出路不是!”
這番話成功把白家主母堵得心肝脾肺疼,“行了行了,都是些不省心的東西,既然你都想好了出路我還能什麼!隻是你也要為白家想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大嫂的心性到底不成!”
白家主母眼神變幻莫測,可惜唐婉兒並未注意,還一直琢磨著白函俊的親事。
是夜,白家主回來,聽到管家的稟報,同白家主母問道:“聽今兒賢貞夫人上門了,可是了什麼?”
白家主母正頭疼呢,看到自家夫君仿佛找到主心骨似的,趕忙回道:“可不是!了函俊的親事,南宮家的大姐,也就是賢貞夫人的外甥女,倒是個極好的親事,這不,老大家的喝老二家的看得眼紅得不行,明著暗著酸話,今都被我訓了一頓。”
白家主點點頭,一點也不意外,“剛剛管家都了,這麼親事確實極好,南宮家大姐當長房長媳都使得,可惜大房沒這造化,三房要是真的能跟南宮家聯姻將來就不用擔心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極力促成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賢貞夫人是因為老三家的才會上門親,偏偏老大家的嫉妒,半點也不能容人,老二家的又是個蠢的,隨便一挑撥就給人當槍使,白家要是有這樣的當家主母,將來堪憂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白家主母也不偏私,公正地品評了一番。
白家主聽得直歎息,“老大的能力本是不錯,函晨那孩子也可以,守業綽綽有餘,總不能因為老大媳婦不像話就把家主之位傳給三房,出去也不像話,哎!當初還是千挑萬選才給老大選了這麼一門親事,沒想到眼皮子會這麼淺!早知道......算了,大孫媳婦你看怎麼樣?”
白家主的大孫媳婦就是長房長子白函晨的媳婦歐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