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凡毅之前確實是既失望又憤恨,可是聽了劉風那番話又心疼可憐他,再加上皇帝都沒責備劉風,譚凡毅的不滿情緒也消了許多,現在雖然還是看劉風不順眼,到底沒給他難堪,板著臉訓斥道:“先給我起來!等回了書院再跟你們算賬!”
三人無法,隻能乖乖坐到最後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其他同窗埋汰死。
劉風還好一些,大家聽了他的話更多的是同情,覺得他是受了無妄之災,可高白鶴和徐子容就不一樣了,這兩人是自己作死,還差點連累了整個青山書院給他們陪葬,最後竟然還要一個女人替他們出頭,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不過起來這次還真要感謝徐子容的表妹,若不是她出頭,青山書院是真的玩完了。
想到這裏,譚凡毅回頭同徐子容道:“群英會過後書院會派人上門感謝你家表妹,你回去跟家人一聲。”
“是!”徐子容氣弱地回道。
譚凡毅再次冷哼了一聲,這才不再搭理他們。
接下來的群英會沒再出什麼幺蛾子,總共也就一千多人,三場文試結束都已經過了晌午,那些讀書人也鬆了一口氣,下晌就是那些武夫的事情了,他們總算可以冷靜下來好好沉澱沉澱。
皇家遊船上。
柳文琮兄弟倆正陪帝後用膳。
慕容炎這才想起還未考教柳文琮學識,當即放了碗筷,嚴肅地問道:“朕今出的策論都是關於庫良十五城的,你對庫良十五城的建設有何見解?”
眾人一聽,紛紛放下碗筷,宋婷婷蹙眉道:“皇上,文琮不過十二歲,問他這些問題是不是太早了?”
“是啊父皇,文琮弟弟還,兒臣記得十二歲的時候還在跟太傅學簡單的策論呢!”慕容逸吉擔心地看了柳文琮一眼。
慕容炎無奈嗬笑道:“朕就是問問,又不指望你文琮弟弟做什麼大事,你們擔心個什麼勁兒?”
慕容逸吉尷尬地咳了兩聲,訕訕然閉嘴。
宋婷婷聞言,掛著無比溫柔慈愛的笑容同柳文琮道:“這樣就好了,放鬆不著急,想什麼就什麼。”
柳文琮麵對宋婷婷過分熱切的態度實在有些吃不消,繃著身子專注地點點頭,“臣知道了。”
沉思了片刻,柳文琮正色道:“臣從在荊北書院長大,學院裏的先生一年會帶我們去庫良十五城一趟,有的時候是春季,有的時候是秋季,夏季和冬季也有,隻是庫良十五城的冬長,那裏到了冬幾乎寸草不生,祁瀾國的稻穀在那邊無法種植,就是麥穀也不是所有品種都適合,這些年臣的爹娘雖然在夔州隱居,可他們並未徹底放下朝州和庫良十五城的事情。
我娘經過幾年的研究,已經培育出一種可以抗嚴寒的麥穀,去年冬在夔州莊子上試重了一年,長勢不錯,隻是畝產多少要等入秋收割了才知道,我娘今年要是成功了就讓臣將糧種帶去庫良十五城試種一年,若成果可以再大肆推廣。”
“賢貞夫人真的研究出了這種糧種?”慕容炎狂喜地起身,眼睛亮得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