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瑨下意識伸手扶了江芸兒一把，更是坐實了他是掌櫃這件事。
江芸兒衝他點頭致謝，麵對圍觀群眾行了個福禮，“這位客人，照您的這個價格，能買到我雲霧茶樓的上品茶葉。不過，你這個不是我們家賣的。”江芸兒吐字清晰，卻又帶著獨特的韻律，讓聽的人不忍心打斷。
“你有什麼證據？”
被客人粗暴打斷的江芸兒沒有出聲，反倒是葉舒瑨皺了皺眉。他已經在心裏認定是這位客人胡攪蠻纏，自己身邊這位姑娘如此仙氣，怎會是個壞人？
“站在門口成何體統，有問題進來講！”葉舒瑨一出聲，圍觀的人都識相地閉上嘴。
江芸兒一愣，這人真有趣！是真的拿自己當老板了嗎？
眾人進門之後，挑了個桌子依次坐下。上午的茶樓本就沒有多少客人，留下來的都是看熱鬧的。
“您貴姓？”江芸兒待大家找好位置之後，緩緩開口。
“免貴姓王。”客人不耐煩地答道。
“這位王大哥，請稍安勿躁。”
話間，江芸兒吩咐她身邊的一個丫頭拿一壺熱水。
“王大哥，請您先喝杯茶，我們再慢慢聊。”江芸兒一邊，一邊拿掉帷帽。
瞬間，葉舒瑨感覺到氣氛短暫凝固，環視一周，發現人人都盯著江芸兒看得如癡如醉。葉舒瑨生於官宦之家，雖然江芸兒的貌若仙，但是他平常見葉舒珺等人見得多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咳”葉舒瑨刻意發出聲音，這才讓眾人回過神來。
江芸兒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視若無睹，唯有葉舒瑨讓她覺得有趣，這個人是太過正直還是老實過頭了。江芸兒心中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眾人見她一手拿著茶則，一麵迅速地拿過剛燙熱的茶壺。她挑了一撮茶葉放進壺裏，那邊又拎起熱水，緩緩地倒進茶壺。
茶香隨著她的動作油然而出，靠近的人鼻翼已經在翕動，茶香醇厚，讓人忍不住想嚐上一口。
“王大哥，您你是上個月在外麵這裏買的茶？”
那人猶豫著點點頭。
“上個月，我們茶樓恰好開始賣春茶。”江芸兒頓了頓，特意看了一眼葉舒瑨，又接著道，“想必在坐的很少人知道，春茶品質雖好，但是新鮮的春茶並不適合飲用，容易傷腸胃。”見眾人一臉迷茫，她解釋道：“因為新鮮的春茶屬涼性，對於胃寒者最不適宜。而京城地處北方，每饒身體中積蓄了整個冬的寒邪，需要在春促進陽氣生發。”
王姓客人見她了這麼多，也沒到關於自己的事情，急赤白臉地叫起來：“你這些有什麼用？”
江芸兒端起茶壺，給葉舒瑨和他的杯中斟上茶水。
葉舒瑨被想起吸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位客人也學著他的做派，喝了一口。喝完之後覺得齒頰留香，還有一種他描繪不出來的甘意在唇齒間回蕩。
“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