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快醒醒。你別嚇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凝霜才恢複意識。耳邊傳來焦急的聲音，除了哥哥還會有誰。
不會的，一定是我的幻覺。陳凝霜拚命地搖頭，可是哥哥的聲音還是一直在耳邊回響。
“凝霜，你終於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程亦玄悄無聲息進從窗戶進了房間之後，本來想著要給凝霜一個驚喜的。誰知卻看到她突然吐血暈倒的畫麵，幸好他反應及時將陳凝霜抱住，才沒讓她摔倒在地。
然而經過他仔細地檢查之後，才發現陳凝霜的情況是相當的糟糕。原來陳凝霜這些年來都忙碌於生意上的事情，身體已經積累了不少的舊疾。
程亦玄一直以來都在想著怎麼躲開她們，哪裏敢和她們走得太近，所以並沒有發現陳凝霜的身體竟然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
剛才陳凝霜因為激動過度，她體內的病症終於徹底地爆發了。程亦玄整整花費了一個多時辰才將她體內的病根完全去除，可是陳凝霜卻一直都沒有醒來，這可把他給急壞了。
“哥哥，能夠在夢裏見到你，凝霜真的是很開心。”
陳凝霜還是不相信哥哥會那麼在乎她，她認為自己一定學是在夢境裏。
“凝霜，這不是夢。”
“騙人，除了在夢裏，哥哥從來都不會離凝霜那麼近的。”
陳凝霜的嘴角泛起了絲絲笑容，也就隻有在夢裏，她才能這樣安靜地和哥哥共享這美好的時光。
“凝霜，我……”
“哥哥不要說，讓凝霜說好不好。”
陳凝霜想要把握這難得的機會，把自己心裏的話都說出來，哪怕是在夢裏。
程亦玄點了點頭，開始傾聽著陳凝霜的講述。
時間過得很快，程亦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剛才他走入了陳凝霜的記憶中。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哀，她的樂，一切的一切，他都有了很深的體會。
想不到看起來笑容待人的陳凝霜竟然有著那麼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尤其是她對哥哥的感情，那是一種完完全全的付出，不求回報的付出。
她的要求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沒有要求。她做這麼多都是為了哥哥，隻要哥哥能夠過得開心，她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程亦玄終於明白了，自己的那番話為什麼會給她造成那麼大的傷害。原來她一直就擔心著有那麼一天，哥哥不要她了，會將她從這裏趕走。這些年來，她就這樣生活在患得患失中。
“凝霜，是哥哥對不起你，讓你吃了那麼多年的苦。”
程亦玄將懷抱中的人兒摟得更緊，生怕她下一秒就會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凝霜不怪哥哥，隻要哥哥不趕凝霜走，凝霜就已經很開心了。”
陳凝霜不禁有些奇怪，怎麼哥哥在夢裏也有那麼大的力氣，竟然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不過她好喜歡這樣的感覺，如果能夠一直呆在哥哥的懷抱裏，那該有多好啊。
可是陳凝霜心裏清楚，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夢。夢醒了，她就要麵對殘酷的現實。哥哥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裏做什麼。
“不會的，哥哥永遠不會趕你走的。”
程亦玄看著滿臉不舍的陳凝霜，更是心疼不已。像陳凝霜這樣深情的女子已經是世有少有，他疼她憐她都還來不及，又怎麼舍得趕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