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去密室找來了先前藏好的金珠,與趙廣誌兩人準備啟程去修複龍珠,珊瑚依然化了原型,爬進了裝有金珠的袋子裏。
周鵬現在要做的是保鏢的工作,他巴不得珊瑚全方位隱蔽。
因為趙廣誌認得路卻不會馭馬,周鵬會馭馬卻不認得路,兩人隻得同坐在馬車的駕駛位上。
空閑的時候,周鵬便時不時對躲進袋子裏的珊瑚噓寒問暖,“熱不熱”、“累不累”等話語變了花樣從他嘴邊湧了出來,似乎怕一不小心珊瑚就會熱死渴死或者經曆其它各種各樣的死法,連帶他自己也不得安生。
一路上,不但珊瑚被周鵬折騰得苦不堪言,坐在他身旁的趙廣誌也因受影響連連皺眉。
“周鵬,你能消停一會嗎?”趙廣誌不滿道。
周鵬很委屈:“我這不是擔心咱倆的壽命麼?萬一她有個好歹……”
“放心,尋常情況下,你死我都不會死。”珊瑚在袋子裏冷冷地開口打斷了周鵬的臆想。
周鵬一拍大腿:“那祖宗你不早說!”當下水不倒了話不說了,隻專心地看著前麵的路。
居然……
珊瑚後悔不已,她從來都不是喜歡與人交流的性子,沒想到這次因為懶得開口,居然忍了一路的聒噪。
……
馬車到達目的地了,其實趙廣誌要找的地方離村子不遠,隻需要沿著海邊一路尋去即可。
周鵬心想,沒準表哥就因為這個,才會那麼巧倒在他的村子外麵,讓他發現並且救了起來。
“籲~”周鵬栓好了韁繩後跳下馬車,趙廣誌隨後跳了下去,珊瑚也爬出袋子,恢複了人形。
“表哥,你確定是這裏?”周鵬看著海邊圍著一圈木柵欄、孤零零地矗立著的一棟木製小屋——這跟他想象的並不一樣,他心裏有點泄氣。
趙廣誌卻點了點頭,緩緩地走近小屋,熟門熟路地摸到插栓,打開了柵欄的門,往前走了幾步,卻又在離小屋門口不遠處停了下來。
倒不是他近鄉情怯,而是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住在屋裏的那個人。
“武天老師?”趙廣誌站在門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沒人應答。
“怎麼不走了?進去啊!”周鵬也走了過來,看著趙廣誌如此小心翼翼,有點好奇地四處張望:“找誰?武天老師?那是誰?很凶的嗎?”
屋子刷了白漆,走廊處圍了一些花圃,種了五顏六色的鮮花,柵欄圍了一個院子,院子裏放的是一把很大的遮陽傘,傘下是白色的歐洲風情的桌椅。
“在海邊建了這個,這武天老師倒是很會享受。”周鵬說著,心裏又有點疑惑:我怎麼覺得武天老師這名字很熟悉來著……
周鵬見趙廣誌不敢進屋,他自個也沒有九條命,不敢冒險,隻在遮陽傘下尋了張凳子坐好,等著趙廣誌做決定。
趙廣誌又喚了幾聲,沒聽到應答,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大步流星地往敞開的門走去。
卻不料,就在他差一步跨進屋子裏的時候一個金發藍眼,身材高挑的美女剛好捧著托盤走了出來。
“18號?!”趙廣誌愣了一下,她竟然一點也沒有變!而自己卻是變得老多了。
被稱為“18號”的女子也呆住了,她細細地端詳著趙廣誌,想要從中分辨出眼前這人的身份來曆。
“你是……克林?”18號有點不可置信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雖然眼前這人,比之前離她而去的時候老了許多,但是她還是認了出來,畢竟這人,讓她印象太深刻了……
“是我,18號。”趙廣誌看著18號,眼神複雜,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