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漠羽收起紅線,揉一揉快要笑抽的臉,坐起身正好門打開,火長玦走進來。
火長玦好奇問:“主人,我們這樣,真的不會被火明旭懷疑嗎?”
“當然會被懷疑。”漠羽道,在火長玦不懂的時候道:“就算已經確定,他沒有證據,不知道你的來曆,就不知如何拆穿你,他都不會行動,否則被人反扣陷害親弟的罪名,他承受不起。今他沒預想到你的無賴吃了悶虧,也由此可見他多麼謹慎細微。”
火長玦道:“那,接下來是不是不好對付呢?”
漠羽:“不好對付是真的,但他顧慮著自己的名聲,咱們不一樣,將不要臉發揚到底,隻有他吃虧的份,除非……他來硬的。”
“主人真厲害。”火長玦道。
“……”漠羽看他,第n次覺得自己造他的時候是不是哪裏出錯。
“陌公子。”門外傳來侍女的問候:“堎公子想邀請你賞花,答謝公子的恩情。”
“恩情?”漠羽打開門:“你且去,我隨後到。”
望著侍女走遠的背影,火長玦道:“真是不夠消停,主人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沒聽著是邀請我嗎。”漠羽道。
梅香是潛伏的細作已經被抓,隻剩下這位被迫進入火長玦後院的人了,對比劉憐,解堎是火長玦冒著名聲臭掉也要帶回來的,值得一見。
“那我接下來做什麼?”火長玦問。
漠羽道:“你啊,回去多看點書,順便將劉憐寫的那些記在心底,兩日後不是要去書閣嗎,那時候我無法用紅線幫你,你要防著火明旭的試探。”
“是。”火長玦道,今跟著主人就學到很多啊。
漠羽換了身黑色長衫,最終決定用歲華挽起長發,從空間取出一把長劍別在腰間。
解堎的院子是最不同的,在最偏遠的地方,最是安靜自在,院外能聽見鳥兒的細語,花香撲麵而來。
空氣中有異樣的波動,漠羽進入門之後立刻用長劍擋住軟劍,視線落在劍主人身上。
淡藍色的衣衫,長發如墨,丹鳳眼撩撥春情,恰似柔情般的朱砂痣,不剛不柔,是俊美。
比起韓琴的書生雅致美,劉憐的生媚態,此人清新脫俗,不似凡間人。難怪火長玦冒著被自家人打擊的份兒,也要將他搶走。看他的姿態,也不像是家世不好的人。
如此可人,倒讓漠羽相信,火長玦是真的喜歡韓琴了,畢竟這位男寵的模樣出眾好幾分。
“你的反應真敏銳。”解堎收劍,微微一笑如沐春風,整個院子的花都淪為陪襯。
漠羽倒沒有將長劍收回去,反而拔出劍指向解堎,和善無比:“聽聞堎公子擅長舞劍,特意帶來我的寶劍準備切磋,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
“哦,陌公子也擅長舞劍,那好,來一場。”解堎豎劍而立,和煦笑春風。
傲孤公子孑然一身,獨立塵世不染纖塵。讓漠羽莫名想到這句話格外襯景。
當初,也有一個人與他很像,更襯這句,那一襲白衣到最後什麼也沒有留下。就如同他整個人好像從來都不屬於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