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手中的花燈散發微弱的光芒,她向前踏出一步,在她的腳邊兩側陸陸續續的出現許多的燈,在黑暗的環境下開辟出一條道路來,道路延伸到她看不見的黑暗深處。
手中的花燈帶來一股牽扯力,拉著她往那條道路走去。
漠羽踏上道,四周都是一片漆黑,隻有她的腳下是燈照亮的道路,她試圖用手中的花燈照亮一些,卻連腳下的路是什麼樣也看不清。
黑到極致,靜到極致,呼吸能夠聽見,心跳也能夠聽見,在這樣的環境下總讓她提心吊膽,非常的不安。
她在黑暗裏待得太長,本應該很適應,可隻是在外麵待了一月不到,她就又開始害怕黑了。腦子裏甚至出現許多不好回憶,將她的情緒壓到最低。
不自覺握緊手中的花燈,這唯一照明的東西似乎能夠帶給她安全福
走了多久,她不清楚,隻是覺得自己的腿很酸痛,腳掌有些沉重,連握著花燈的手也僵直酸軟,前路依舊茫茫無期。
累了,不想走了,放棄了,漠羽坐在地上,伸手去觸碰腳邊那些燈,想要知道他們的構造。
她現在的腦袋不是很清晰,被周圍的環境弄得分不清楚到底應該怎麼辦,現在或許能夠安靜下來想想,忽視掉身邊的環境。
她掉入炎河,可從未聽炎河會主動吞噬人,這還是首次,明明那麼多人一起被卷進來,周圍似乎隻有她一個人,這盞燈也來得怪異。
長長舒一口氣,漠羽準備研究手上的花燈時,從不遠處傳來遙遠的歌聲。
歌聲動聽悠揚,仿佛,能得出是男子的聲音,偏些陰柔。
手中的燈像是被牽引一般,拉著她往歌聲傳來的方向拉扯,此次拉扯得很急,讓漠羽不得不跑起來才能夠跟上,她想要甩開手,卻被燈柄牢牢的鎖住。
歌聲越來越近,周圍的燈也越來越多,不止是她的腳邊,開始蔓延到整個黑暗的世界,上空像是突然有巨大的燈泡亮起,讓她看清了唱歌的人。
那還能稱之為人嗎,漠羽如此質問。
一顆足以撐破整個黑暗世界的火係花樹,樹根牢牢紮入世界的根部,零落的飄散著火紅的花朵,粗壯的樹幹邊有一口巨大的石棺,石棺前躺著一架骷髏,那些歌聲就是從骷髏的身上傳來。
像是感應到不速之客,歌聲一停,那具骷髏的眼部骷髏裏亮起紅色的火焰,直勾勾看向漠羽抽出在它麵前的巨大石劍朝著漠羽走來。
“救他,拜停”一道磁性男聲傳入她的腦海,不知道從哪裏而來。
救誰?救眼前的骷髏?他舉著劍朝她砍過來,需要她救?救她還差不多。
漠羽朝後退去,那骷髏的速度比她想象得要快得多,片刻就到達她的眼前,朝著她的頭顱砍過來。
她見過的骷髏不少,上古神獸與凶獸的骷髏簡直要看得膩煩,一具人類的骸骨屬實難為不到她,她如今的力量能夠號召虛空中所有亡靈,其中包不包括眼前的骷髏試試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