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彬政把握時間這方麵一向不錯。
所以來的時間不早不晚,讓人感覺正好。
這酒會在一家高級酒店中舉行,此時此刻已經來了不少人。
這也就是說,這次自己做了什麼不符合身份的事情,就要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
這讓岑亦旋覺得壓力瞬間就又升了上來。
最讓岑亦旋覺得舒心的事情就是,鄔彬政沒有一次拋下自己。
明明應該是讓自己挽著手臂的場合,鄔彬政卻一直拉著岑亦旋的手。
像是知道她的不安一樣,兩雙手就如此緊緊地握在一起。
從下了車到現在,一直如此。
不少自己答不上來的話,鄔彬政會幫著答上來。
她隻要在一旁做好鄔夫人這個空殼子而已就好。
岑亦旋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她隻知道比起一開始的緊張,她現在覺得十分的輕鬆。
輕鬆的甚至覺得有一些難堪,有一些累。
但是卻也除了繼續演繹之外,沒什麼別的辦法。
“這就是今日同你說的金醫生。”鄔彬政給岑亦旋介紹著。
“金醫生你好。”岑亦旋十分大方的說道。
“您好。”金醫生微微一笑:“早就覺得你的老婆不會是常人,現在一看果然一鳴驚人。”
“多謝。”鄔彬政也笑了笑,隨後又小聲的跟岑亦旋說到:
“金醫生主攻心理,像什麼太太們啊無聊,最喜歡找他聊天了,你如果閑著沒事,有什麼牢騷可以直接同他說。”
“我哪有什麼牢騷啊!”岑亦旋輕輕地敲了敲鄔彬政的後背。
鄔彬政笑了兩聲後,便繼續和金醫生聊了起來。
岑亦旋便在一旁思考了起來。
本來是害怕自己去醫院找醫生,被知道了之後鬧得全家都為自己擔心。
所以自己就算心裏覺得不是很對勁,也還是選擇了不去醫院,生怕家裏人擔心。
但如果這個金醫生,主攻心理,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直接來找他了?
而且如果這麼多人找他抱怨,那怕不是嘴很嚴,怎麼都不會把事情給說出去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萬一偷偷的和鄔彬政打小報告怎麼辦?
就在岑亦旋還在思考事情的時候,鄔彬政忽然拍了拍岑亦旋的肩膀,或許是因為心裏有鬼,所以將岑亦旋嚇了一跳:
“怎麼了?”
“我們估計還要聊一會,不然你先去那邊坐一下?”鄔彬政的表情有那麼一些擔心的感覺。
“……好,那我先過去坐著了。”說罷,岑亦旋便一邊思考事情,一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我看你這老婆,心事重重啊。”岑亦旋走後,金醫生便說道。
“如果不是這樣,我會來找你?”鄔彬政說道。
“也就她能享受到你為了她特意開一家醫院,然後讓我開酒會的待遇了。
就為了我們兩個認識還不被察覺到異樣,你還真下得去手,厲害啊老鄔。”金醫生對著鄔彬政豎了一個大拇指。
“開醫院也不是虧本生意。”鄔彬政看著金醫生,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