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幾個回屋分銀子,倒是想起了肖鳴。
衛奕有些擔憂地道:“碰上肖師兄兩次了,他都見著咱們與大師兄在一處,恐怕……”
龔建章想起什麼,心情也有些沉重:“我等也是機緣湊巧得了大師兄的相助,但畢竟其餘幾人都是同一師門,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心裏怕是不大痛快。”
王敏蹙眉,思索片刻後,果斷道:“此事乃是大師兄的照拂,大師兄給了我等好處,我等便受著,大師兄若是不給,我等也不該張口索取。其他幾位師弟師妹錯過了機會,縱然知道又如何?到時詢問過大師兄,聽大師兄指示就是。隻不過,若是到時候大師兄秉承公平之念,也將這事分與其他幾位師弟師妹去做,你們兩個也莫要對大師兄心懷怨懟。”
龔建章道:“自然不會怨怪大師兄。”
衛奕也急急開口:“本來就是多得的,何況其他幾個同門與咱們關係也挺好,若是都能跟著大師兄,也算是擰成一股繩了,到時候再對外時,有大師兄在,咱們也有了主心骨。”
盡管如今晏長瀾的境界最低、年紀也最,反而其他幾個記名弟子都已有煉氣三層的修為、都比他年長,可晏長瀾種種表現,大氣心胸,叫他們齊齊忘了晏長瀾的年紀,隻覺得心中一定,再無從前那漂浮不定之福
晏長瀾倒是不知這幾個記名弟子的想法,隻覺得他們待他素來恭敬,行事時也有章法,又是同門,就可用上一用。
如今將賣符之事托給了他們,他也就依照自己對葉殊的承諾,安安穩穩地修校
每一日,他必然到懸崖上練劍三個時辰,其餘時間就都積蓄法力,想要盡快提升……不知不覺間好幾日過去,他的法力再度積蓄,漸漸有了五縷之多。
他的資質果然不俗,進境也遠超當初在凡蓉界的葉殊,但晏長瀾卻並未滿足,隻因他上一次前去拜訪葉殊,卻發覺自己隱約瞧不清對方的境界,知曉對方仍舊在自己之上。他曾心中立誓,定要護葉兄安全,可連境界都有所不如,談何相護?自是由不得他不勤勉,不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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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殊細查丹田,便見其中有三道淡淡的火光,其中一道淡黃『色』的始暉之火,一道金紅『色』的午烈之火,一道淡紅『色』的餘燼之火,三種都聚集了不少火氣,漸漸有了些火焰的形態。隻是他卻也明白,三陽真火並非那般容易修成之物,就憑其中熱力,已非是煉氣修士所能承受,故而如今也到了極限,若是還想更進一步,就隻有築基之後方可了。
不過,三陽真火未成時,那火光也頗有用處——至少現下他能嚐試著做一些簡單的陣盤,以及粗淺的下品法器。
先前晏長瀾前來探望,給他留下來不少妖獸材料,如今正可以挑選一二,做一做試試。
但無論是做陣盤還是下品法器,都需要有足夠熾烈的火焰,於煉器一道上,葉殊所修煉的午烈之火正是合適,隻是如今他無法全然借助此火,隻能去弄些好炭燒起來,待引燃之後,再將一些火氣打入其中,使其帶上些許午烈之火的特『性』。
於如今這個境界,些許火氣也足夠用了。
這般想著,葉殊先將妖獸材料挑了挑,找出了幾塊蟒皮與其他妖獸皮『毛』。
如今還是練手,不如做幾件帶有禁製的衣袍,也是下品法衣了。至於其他材料,隨意練一練就是,依照材料特『性』鐫刻禁製,到時成什麼便算什麼,總可以想法子賣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