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畢(1 / 3)

憑著這一手劍法也足見餘一的不凡往往他許多對手與他交戰時,在最初『摸』不清他所出之劍的落點,就難免因此要被他刺傷而後如同身陷沼澤一般漸漸落在下風。

可惜晏長瀾卻並非餘一曾經所遇見的那些對手。

盡管餘一所出的劍法縹緲似乎向左刺又仿佛朝右去,但晏長瀾耳翼微動瀾風劍驟然朝著身前斜麵而出已倏然劍鋒對劍鋒將餘一的劍法擋住。

餘一身形如柳絮,極快飄到了後方。

此刻他麵上的熾熱更為明晰:“真不愧是同道中的高手,餘某所學乃是飄柳劍法,浸『淫』其中已有上二十載自問已然爐火純青,常人難覓其劍鋒軌跡如今被道友輕易擋住……餘某唐突不知道友所學為何?”

晏長瀾看出這餘一對劍道十分狂熱,確是個真正的劍修,倒也不介意他的詢問便道:“尚未取名從前所學隨意施展而已。”

他得這樣謙遜餘一卻明白他話中之意,眼中不由一亮:“你竟自創劍法?”

晏長瀾沉『吟』道:“也非是自創,不過汲取前人精華而已,並非自身所悟。”

這話確實不假,他所學劍法頗雜,不僅是從幾位師尊、曆經的門派裏所得,還有他撞金鍾時悟出的那些。這些劍法裏,弱的弱,潛力不足的潛力不足,比較出『色』的卻又往往殘缺,故而一旦用出來,都難以顯『露』出他如今的實力。

當然,他師尊驚劍主也有意傳他劍法,但先前他劍道真意未明,不便傳授,後來他悟出真意,又在鍛造本命靈劍……要想學會更好的劍法,恐怕要等到回去劍宗以後了,而如今他借著鍛造時真意交錯的領悟,將駁雜的劍法去冗存精,化為一套正適合他此刻的劍法,能讓他頗用上一段時日了。

而既然是從前劍法所化,自不能算是他自創了。

餘一聽得,倒也並不失望,隻道:“那你也已然走上這條路了,實在是我輩楷模。但如今爭鳴,餘某也不願就此認輸。”

語畢,他身形微晃,劍鋒也微晃,人與劍盡數飄忽,正如台上飄飛了無數的柳絮,有的簇擁成團,有的四散開去,不知人影潛藏在何處,又不知哪一片柳絮中蘊含著無盡的殺機。

晏長瀾察覺到,在那些“柳絮”裏,蘊含著一種奇特的意韻,這意韻若隱若現,輕若鵝『毛』,又變幻不定,十分高明。

那種奇特意韻,無疑正是餘一的劍道真意,大約或是柳絮真意,或是與柳絮相近之意。

但晏長瀾並不畏懼,他仍舊隻用了瀾風劍,而劍鋒之處,也出現了一種奇特的意韻。

這意韻與柳絮不同,其不知從何而起,四野飄浮,既輕且快,眨眼間,就像是平地裏生出了無盡狂風,將那漫的柳絮卷起,驟然化為了一片散沙!

瀾風劍一出,風之真意隨之而出,清風拂柳,柳絮飄飛,然而清風卷起,柳絮飄浮原本便是隨風,這自然也要被風掌控了半點不能由著自己。

兩人雖是在比鬥劍法,實則在餘一的劍鋒似柳絮時,就已是真意的比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