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一笑:“看來,姑娘是已明白了。”

花顏月麵容清冷,略思忖後,問道:“第三卷第二篇,你開頭為何?”

年輕男子挑眉,開口:“鳳落於野,振翅而鳴,陽火纏身,繞三匝而不滅。”

花顏月輕咬朱唇,補充:“凰翔於,俯首和鳴,納火於田,淬其精而周旋。”

年輕男子笑道:“看來,是對了。”

花顏月低低“嗯”了一聲,麵飛起一抹薄紅,如玉生煙霞,更增三分姝麗。

花自然狐疑地看著自家四妹與那陌生男子,心中有些不妙之福

而白鳳瑤則是仔細聽了他們各自所言那句話語,似乎是功法中的些許內容?隻是那兩句話似乎隱約之間……有不的關係。

花自然將花顏月拉到身旁,問她:“四妹,你這是?”

花顏月抿了抿唇,聲音低如蚊蚋:“這篇功法,似乎須得男女同修……”

花自然:“什麼?!”

白鳳瑤美眸睜大,也不由懷疑,莫非是她聽錯了不成?

倒是那名年輕男子緩緩道:“在下北一島鄭家三房長子鄭坤元,巧合得此令牌,又巧合得了傳承之一。想必這位姑娘清楚,此法須得陰陽同修,若一切順利,可直指大乘境界,然而這法門隻在你我腦中,皆有前人所留之力護持,若要修行,怕是隻能你我一起了。”

聽完這話,花自然先是一驚,又是一怒。

白鳳瑤則輕輕握住花顏月的手,擔憂地看她神『色』。

花顏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先前那點兒女的羞澀之意一掃而空,隻餘清明。

那鄭坤元見她迅速冷靜下來,眼裏閃過一絲讚賞。

然後,鄭坤元繼續道:“傳承中有言,待因此法修行而成元嬰後,可傳承於他人,而此法珍貴,因此,鄭某有一建議,幾位可考慮一番。”

花自然深吸一口氣,盡力平靜開口:“你。”

鄭坤元道:“鄭某之意,是你我兩家聯姻。”到此,他頓了頓,“還未請教?”

花自然與他公事公辦,便道:“花自然,這位是花某未婚妻子白鳳瑤,與同胞四妹花顏月。我三人皆是東三島人,鳳瑤為白府中人,雖曾為旁支,但今已升脈為嫡支。花某與四妹則為花府之人,在嫡支中算是不起眼。”

簡短幾句,已將身份來曆了個明白。

於花自然這等世家子弟而言,海域三**島,但凡是有半步元嬰以強者的勢力皆要有所了解,這北一島的鄭家他們自也是知道的。北一島相距東三島不算太遠,鄭家為北一島中最大的三個勢力之一,為煉丹世家。眾多海島,煉器大師不多,這長於煉丹者自也不多,鄭家世代傳承煉丹之法,每代皆有出『色』煉丹師,比之那些煉器大師來更受追捧,就連周邊諸多大島諸多勢力,也常有修士前去鄭家求丹,使得鄭家地位很是超然。隻是族中子弟大多要學煉丹,也要多堅持幾年才知是否有煉丹分,因此往往在修行就有些荒廢,也不善於與人交戰……如今,難得有直指大襯傳承出現,又被鄭坤元所得,他要與花顏月聯姻,也是情理中事。

此間也算花家幸運,傳承之中,對如何再傳承下代、如今如何修行皆是要求苛刻,故而外人不解其中事,會意圖謀劃而追殺,但已得傳承的鄭坤元若想修煉此法,便隻能與花顏月同修——自然,若不想同修也無不可,隻是那樣一來,此法隻能修行至元嬰,再若繼續修行,就極為艱難。如此一來,與鄭家傳承之法又有何不同?能直指大乘,怎還會願意隻到元嬰?

而鄭坤元也知白府花府這兩家,稍作思索後,大略找出關乎這兩家的記憶,對兩家家風、行事皆有了然,麵『色』便更和氣些——這兩家,都勉強算是家風清正了。

於是鄭坤元又道:“鄭某願與花四姑娘同修此法,而若要同修,自然要有個名分。鄭某並非貪花好『色』之輩,若能追尋大道,旁物皆可拋棄,此法雖要求同修二人別無二心,鄭某自認不難為之。何況花四姑娘品貌俱佳,鄭某也不算十分低劣,兩家家世也還匹配……如今雖是聯姻,日後未必不能琴瑟和鳴。”到此,他誠懇道,“不知幾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