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宗乃是淮崇府的頂級宗門,與劍宗所在宣明府相距甚遠。
外門長老所備下的靈船乃是一件品法寶,正為趕路而煉製,其防禦、攻勢皆不很強,唯獨一個“快”字,在同等品相的法寶之中,幾乎做到了極致。
風淩奚和淳於有風船之後,由一位行船的老手『操』縱,隻見得一縷微芒閃過,那船已化作一道殘影,轉瞬消失在際了。
而此刻,風淩奚冷眸合起,抱劍而立,將滿腔怒氣蓄養於劍中,他練的既然是驚真意,為意誌所化,這怒氣自然能將他之真意催發至極盛,待到劍該出鞘時,便可叫那姓昌的老兒也好生驚一驚。
淳於有風知道風淩奚的『性』情,見他闔目不語,就知道他惱怒到了極致,於是暗中也將一股磅礴之意養在丹田之內,待到該出手時,正可為他這風弟掠陣。
淮崇府,瀟宗。
如今恰在這頂級宗門每五年招收弟子時,山門之外,眾多修士人山人海,俱領號牌,等待入宗考核。
突然間,邊一道流光急速而來,掀起雲層滾滾,風浪四起。
眾修士禁不住抬頭看去,就見一艘寶光重重的靈船停在瀟宗外高空之,那帶動的無數力量湧動,叫他們忍不住心中發顫,不自覺地紛紛朝旁邊讓去,留出大片空地。
下一瞬,靈船驟然消失,留在高空的,便是兩個馮虛而立的修士,瞧著麵相頗為年輕,氣度非凡,其氣勢強悍無匹,竟是兩名元嬰老祖!
兩位老祖來勢洶洶,鎮壓得眾多修士一片死寂,全不敢發出聲響來。
本在山門前等待考很子的瀟宗修士中倒也有個金丹修士,乃是管理考耗外門長老,眼見眾多宗內弟子心境動搖,盡管他同樣頭皮發麻,也不得不硬頂著那威壓閃身而出,滿頭大汗地向那兩位老祖行禮——他心中卻頗有不祥之感,隻因對方分明來者不善,他區區金丹,如何能與老祖應對?如今隻盼宗內老祖們察覺有異,盡快現身。
然而那站在右前方的青袍修士卻是一聲冷笑,緊接著,他手中雷光一閃,就有一把劍光赫然而出,其劍勢凜冽到了極致,劍氣凝聚,好似石破驚,生生朝著外門考很子的那處大殿劈斬過去!
“轟!”
一身震巨響!
那大殿的殿頂居然硬生生就被這一劍削落,整座大殿,都轟然倒塌下去!
與此同時,殿中逃竄出許多修士身影,他們倒不曾受到什麼重創,然而形容狼狽,半點沒有頂級宗門的氣勢。
宗門內也陡然爆發出幾股恐怖氣勢,皆來自於元嬰老祖,那些氣勢互相交錯,仿佛在迅速商議,也好似在威脅、宣告。
金丹長老心中一緊,暗道不妙:如今這位劍修老祖直接削掉宗門一座大殿,便是狠狠下了宗門的麵子,不論先前是什麼齟齬,現下都要變成大仇!可憐他修為不濟,這時當真是進退兩難,也不知是該出去嗬斥送死,還是龜縮不動被宗門處罰。
正在這外門長老心裏多有盤算時,那劍修終於開口,其聲音極為冷,又極為張揚:“姓昌的,你這以大欺的無恥之輩,給本尊滾出來!”
這一聲喝罵聲後,那幾道強大的氣勢爆發更盛,再無半點遲疑,已極快衝出。
昌家,瀟宗的大勢力之一,其家主名叫昌洪,於三百歲時加入宗門,當時他已然是金丹三轉的修為,入宗後得到宗門大量資源培養,在三百五十餘歲時達到金丹巔峰,而後有丹『藥』相助突破,成為元嬰老祖,隨即開枝散葉。
到如今,已是三百年過去,他已有六百餘歲,因後續資源依舊不差,現下乃是元嬰三境的修士。眾所周知,元嬰共有四境,他還有一百多年的壽元,未必沒機會去搏一搏神遊。
昌洪的子女沒幾個,修為也弱,但他們再生出來的子孫卻不少,這些年過去,借助昌洪威勢在瀟宗裏壯大起來,現下子孫後代有百人,從中也出了三個金丹一轉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