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晌午的太陽,是最惹人喜歡的,比起夏季時候的它,無疑是可愛了許多。
最起碼劉季是這樣認為,
“公子可以了吧,”劉季慢悠悠掃著門口,還有院子裏的雪,掃了一上午終於打掃完了。
昨夜燕國氣陡降,溫度更低了些,
夜晚火爐燒得旺盛,倒沒感覺冷,今一早出門,就感到外麵寒風刺骨,
剛踏出步,魏無羨啪的一聲,立刻把房門緊關,
縮回溫暖的屋裏頭,武功也頂不住氣寒暑,自言自語嘀咕道:“是得琢磨一個保暖的方法,要是去了更北的地方,豈不是得冷死,”
就這樣,魏無羨一呆就在屋裏呆了一上午,沒有再出過門,外頭的劉季也不知究竟,
這不,他剛一打掃完,就迫不及待地來敲門。
“公子!公子!”砰砰砰的敲門聲,
沒有任何反應,
屏住呼吸,把耳朵往門上一貼,隱約間好像聽到,
——鼾聲,
劉季:“……”
突然一記轟隆一聲,如晴霹靂般。
一道巨大的黑影從而降,
嚇得劉季猛然跳起,
那巨大的黑影,劃過屋簷砸在府邸隔壁的街道,
轟!!!
地麵石板被撞的陷進地裏拳頭深,
劉季呆若木雞,站在原地半響不動。
頭重腳輕,好像被什麼重重砸過,
腳邊上有一把綁有繩子的鐮刀,似乎似曾相識,
但劉季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
怒從心起,抽起嚇掉在地上的掃把,怒氣衝衝地出去找麻煩,嘴裏還不停咒罵道:“嚇死乃公了,就差那麼一點,乃公就得重新做人,差點公子也在夢中駕鶴西去,今不好好收拾你們這些鼠輩,我劉季就枉稱大梁第一。”
一直衝出門,隻見到街道上十幾人東倒西歪在碎木堆裏,還覆蓋著一層不深不厚的雪,
很明顯剛才就是這群人,連人帶木頭一起砸在雪裏。
劉季找到正主了,咧嘴一笑露出牙齒,然後緊咬,直衝過去管他三七二十一,嘴裏叫囂:“嚐嚐乃公今早琢磨的三路掃法,吃我第一招……先掃大門,再掃庭院!”
一記掃把直撲被撞的迷迷糊糊眼裏冒金星,穿著平淡樸素的魏國名士除餘的臉上糊,
除餘發冠早已被撞歪,披頭散發不停的晃頭晃腦,嘔吐難忍,恰恰又離劉季最近,毫無戰鬥力,一下子被劉季的掃把抽了個正著,
整個人憑空旋轉了二圈,最後雙手趴在地上,“嘔……”
吐完之後,一臉生無可戀抬頭望著,
“菊花何太苦,遭此兩重陽。以後打死我,我陳餘也不坐公輸仇的木鳥了。如違此誓,就讓陳氏祭祀斷絕,再無後代。”
陳餘仰流淚,賭下毒咒。
“二,二哥!?”劉季手中哐啷一聲,掃把掉在雪裏。
宛如還在夢遊尚未醒過來,癡愣愣:“我居然把魏國名士給打了。”
不不不,沒有沒有,
不是我,劉季才剛出來,剛才發生什麼事,一概不知道,
隻知道陳餘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