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花淼就是一個不幸的人,好像和火犯克一樣,總是有著擺脫不了的幹係。據出生的時候就是屋子裏一片紅光,幾欲燃燒,嚇得老媽差點兒難產。
按理,要是放在古代,這樣的降異象,那以後不是王侯將相,估計也是名滿一時的貴胄王孫,再不濟也是個沈萬三級別大富豪吧。可花淼活了十多歲,也沒感覺自己有哪裏不同與常人。要真有哪裏不同的話,那就是每個給自己算過命的人,都自己命相裏五行缺火,劫難遍布,是一個不太幸運的人。
這話得已經很委婉了,可把花淼的爹娘嚇了個半死,又是消災又是祈福的,還給他起了這個花淼的名字,為的就是取水克火之意,希望他健健康康的過完一生就好。
爹娘的心思總是很單純,就是希望兒女平平安安就好,其他的也不會奢望什麼。但是有不測風雲,那些算命先生的話逐漸的應驗了,在花淼四歲那年,不知怎麼的,家裏就起火了,一家人都在熟睡當中,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花淼的爹娘直接就燒死了,被清理出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救了。
可是奇怪的是,同在一間屋子裏的花淼卻是一點兒事情都沒有,除了身上的衣服被燒掉了之外,其他的渾身上下連一處灼燒的傷疤都沒有。前來救火的人隻看見花淼赤條條的躺在廢墟裏,黑咕隆咚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副無辜的模樣。
村民們民風淳樸,都花淼是上火神轉世,有神靈庇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個幸運又不幸運的孩子就由村子裏一個寡婦收養了。寡婦雖然沒有多少收入,但好在村民們你一口我一口的輪流照看,花淼倒是也安安穩穩的過了十多年相安無事。
好在啊,花淼這孩子從聰明伶俐,特別懂事,很招人喜愛,尤其是學習一直很好,在村子裏的學一直是第一,考上了重點中學還是第一,再到重點高中仍然是第一,最後高考以全省第一的成績考入全國重點大學。這一下子可就出了名,把一村人樂壞了,挨家各戶給花淼湊錢,花淼是全村人的驕傲,去上大學不能太寒酸。臨行前,懂事的花淼給養育自己的一村人磕了三個頭,獨自一人踏上了求學的旅程。
從到大,花淼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出過這麼遠的門,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不過好在他聰明機靈,倒也沒怎麼受騙,一路上相安無事。這不,走在大街上買些入學必備的東西,倒也是見識了不同於村子裏的世間百態。
“夥子,請留步!”
斜地裏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就好像有人趴在花淼耳朵旁邊悄悄話一樣。嚇得他一個激靈,四下望了望,並沒有人和自己話。
“難道是幻聽了?”
花淼不作理會,繼續向前走,沒走幾步,還是那個操著奇怪強調的聲音響起:
“夥子,別走,回頭看,就是你!”
鬧鬼了?
花淼不信邪,仔細在周圍掃視,終於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坨東西,佝僂著。花淼抱著東西走近一看,嗬,竟然是一個人。
是一個人,也隻是花淼從形狀上大致觀察出來的,看上去好像還是個盲人,戴著一副可能從第一起就沒擦過鏡片的墨鏡,渾身黝黑,邋遢不堪,虱子四處亂爬也渾不在意,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洗澡這麼一回事。
“大爺,您叫我?”花淼有些不確定了,這怎麼看都像是個要飯的,強忍著從兜裏掏出一塊錢的衝動。
“正是,子你生火命,今有血光之災,聽我的話還是趁早回去,不然,嗬嗬,你還真見不到明的太陽了!”
花淼一愣,這個老頭兒雖然看起來邋遢不堪,可是他的倒是和那些算命的所的幾乎如出一轍,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是生火命,也是不同一般,倒是讓他對這個奇怪的人有了不同的看法。
不過顯然花淼並不怎麼相信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所以隻是對老頭兒笑了笑,走開了。
老頭看著花淼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也沒多什麼,身形詭異的消失了,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
色很快就暗了下來,人生地不熟的花淼可不敢在外麵呆得太久拖著一大堆東西就開始往回走,不知不覺間又走到之前碰到神秘老頭兒的那條巷子,忽然間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一些重物被打翻的響動。
開始花淼還沒有太在意,走著走著就發覺巷子裏聲音越來越大,還夾雜著低微的女生慘呼聲。這下花淼就感覺不對勁了,這都大晚上了,誰還會在這裏,估計不是什麼好人在幹什麼傷害理的勾當。
義憤填膺的花淼登時就衝了進去,他雖然平時有些愛開玩笑,但是這種事還是不能忍受的,簡直就是觸犯了花淼的底線,真是叔叔能忍嬸子都不能忍。
巷子看著不大,但是卻是很狹長,花淼放輕自己的腳步,摸索著潛進來。走了很長一段,趁著微弱的光亮,目力極佳的花淼赫然看到果然不出所料,兩個身形猥瑣的青年流氓正在試圖對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少女施暴,其中一個還拿著刀子,顯然是在威脅著女生不要作聲。雖然看不清女生的麵容,但是從身上的服飾來看,應該還隻是一個學生,身材姣好,而且穿的有點少,,想來長相肯定不會差,難怪會引起這些荷爾蒙過剩的流氓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