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花校草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地坐在山頂中央區域,新校花校草們則團坐在山頂北部邊緣。劉毅迪守著新人們,麵向大家坐在圈外。
劉子真冷眼看著他。
這位教授向來嘴上尖酸刻薄,但麵對弟子的公然辱罵,居然假裝沒有聽見,默默地承受了下來。
還有那位名叫錢璐的眼鏡女。她雖然才貌出眾,卻難與高原比肩。之所以險些當上校花頭名,就是因為做了趙安琪的女朋友。
這就是金錢的魅力。
金錢不是“萬能”的,但“百能”、“千能”總是有的。
“在斷塵山上,如果運氣好,偶爾能遇到至陽根。與斷塵草不同,這種藥草極為罕見。”
趙安琪雙目凝視斷塵山。
“至陽根?”錢璐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低聲問道:“名字叫至陽根,那肯定是……是至陽之物唄?”
“隻有陽氣極其旺盛的男人,才能把它毫發無損地挖掘出來。”趙安琪說著,從遠處收回目光,轉向了劉子真。
劉子真並不回避,淡然地與他對望。
趙安琪眯起眼睛,臉上慢慢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突然,山坡上騰起一團紅霧,繼而輕輕飄落在人叢外邊。
那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郎,全身都被肥大的紅袍遮掩,隻露出白皙清秀的臉龐。
新校花校草們大都目瞪口呆。
這裏不是隻有校長和校花校草才能來的嗎?
紅袍緩緩漂移,竟然進入了新校花校草人群。
因為紅袍遮蓋著她的雙腳,人們看不出她是在走路。
“請問這位校草尊姓大名。”
紅袍在人群中繞了兩繞,便來到劉子真身旁,纖手輕捋耳邊的青絲,聲音輕柔地問道。
劉子真望向劉毅迪。
他要向教授請示,如何應對這個女人的搭訕。
他不知道這個女郎是誰。
“哈哈!”劉毅迪誇張地幹笑了兩聲,“這是采藥女。一定是遇到了奇珍藥草,需要某個人幫忙采掘。”
既然劉教授毫不驚奇,那就證明這個女子的出現並非怪事。
“采藥女”的名字很直白,直接說出了她的身份。
《入學須知》裏對采藥女沒有說明,想來也很正常。偌大的金指甲基地,工作行當一定很多,《入學須知》怎能逐一詳述。
劉子真望著采藥女答道:“我叫劉子真。”
采藥女雙手在腦後撩撩長發,讓它們舒展地披散在紅袍上,然後緩緩蹲下身子,與劉子真臉對著臉。
“劉子真先生,我是1809號采藥女。在斷塵山找到一株至陽根,需要您幫我采掘出來。在這些人當中,您的陽氣最為隆盛。”
劉子真瞥了趙安琪一眼。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趙安琪剛才對至陽根的解釋,正是為采藥女來邀約做鋪墊。
事情有這麼巧嗎?
“去吧,劉子真。”劉毅迪冷笑著,“勞動是最光榮的。被采藥女邀請,是你的榮幸。”
雖然對劉毅迪一直心存芥蒂,但劉子真決然想象不到劉毅迪此刻會心存歹意。
自己不僅練氣日久,而且靈根最為粗壯,說是在這些人中陽氣最盛,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