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簡惜努力想要睜開眼,但眼皮很沉重。
鼻子聞到一股消毒水的氣味,模糊的意識中,以為自己還被關在楚天歌的地下實驗室裏。
一轉眼,腦海裏浮現的是楚震南要對靳司琛開槍的畫麵,驚得她大叫出聲的同時睜開了眼睛:“不!司琛……”
她急促喘息著,映入眼裏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耳邊有醫用儀器出滴滴的聲音。
還沒緩過神,一個小人影跑到床邊:“媽咪,你終於醒了!”
簡惜恍惚的轉頭看去,是簡星辰。
她腦子還沒完全清醒,一時想不明白兒子為什麼在這裏?
見她傻愣愣的不出聲,簡星辰快要哭出來:“媽咪,你不會是昏迷太久,忘記我了吧?”
“星辰?你……怎麼在這?”她終於開口,嗓子卻十分幹啞。
簡星辰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兒子忘了!”話落不高興的撇嘴:“你還好意思說,說什麼出差,差點連命都丟了,以後不準你再接這麼危險的工作,不準你出國!”
這小子人不大,說話倒是越來越霸道了,遺傳了他爹的脾氣!
輪不到簡惜回話,南宮錦端著剛倒的溫水過來:“星辰說的沒錯,不準你接亂七八糟的工作,我早提醒過你楚門很危險,你就是不聽,你看看,自己的小命差點不保吧?”
簡惜看了看他們,目光最後落在南宮錦身上:“你也來了?”
“我再不來,你就成了失蹤人口了,不……準確的說,我再來遲一點就該替你收屍了。”南宮錦是真的生氣,說話才惡毒了不少。
簡惜喝了他倒過來的水,敲敲頭,感覺腦子有些生鏽了。
“我昏迷了多久?”
“五天。”南宮錦道。
難怪她覺得有些事想不起來,緩了好一會才慢慢想起昏迷前生的事。
“司琛呢?他怎麼樣了?”醒來就沒看到他,她不免著急。
“你還有心思著急他?”
“他沒受傷吧?”她昏迷的時候一直做夢,夢裏都是他被楚門的人害了。
南宮錦歎一口氣:“真的是女大不中留,有了男人就忘了親哥,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情況?”
“你?”簡惜上下打量他一番,皺起眉:“你看起來挺好的啊。”
南宮錦冷哼一聲:“要不是我把楚門那些護衛控製住,你認為靳司琛他能那麼順利抓住楚震南?”
他的意思是,這次楚門被掃除,他也出了一份力?
“你……你早就來這裏了嗎?”
“你一直沒有消息,我不來不行,我不可不想星辰小小年紀沒爹又沒媽,到時候要我這個舅舅收養他。”聽他這話,好像養不起一個孩子?
“舅舅說的沒錯,媽咪,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你想要我變成沒爹沒媽的可憐蟲嗎?”簡星辰跟著投訴。
簡惜看向兒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臉:“sorry,我也是想幫你找回爹地。”
她倏然想到什麼,緊著問:“你……看到你爹地了嗎?”
靳司琛如今變了模樣,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認出來?
“爹地?媽咪你找到爹地了嗎?”簡星辰雙眼突然睜大,其實他早就原諒爹地了,爹地不見的日子,他還挺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