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無奈的搖搖頭,將他腦袋輕抬放在自己肩上,可是因為身高的關係西陵宇擰著身體看著就很難受。
不過還不等南宮景反應,西陵宇便坐到了地上,一仰頭腦袋便靠在了她的腿上,隻聽他笑著說:“不許動,要不然更嚴重了!”
南宮景也笑著道:“我不動,你就這樣看著我是不是很嚇人?”
西陵宇搖頭。
南宮景說道:“不是說這個位置上看別人,會有雙下巴、大鼻孔,眼睛還特別小,以致五官變形,很醜的嗎?”
西陵宇突然抬頭,又靠了下去說道:“你不是這樣看過我好幾次,很醜嗎?”
南宮景眯眼笑了起來,說道:“你這五官是老天爺賞飯吃,哪個角度都堪稱完美,你不必擔心。”
“嗯嗯!”西陵宇頗為滿意南宮景的回答,點點頭闔上了雙眼。
南宮景見他微皺的眉頭,輕輕的撫平,兩手從太陽穴向上輕輕按摩至百會穴,感覺到他放鬆了下來,她又將手挪至他的雙肩,自下而上的按摩著雙肩及頸部。
“嗬嗬、嗬嗬!”西陵宇笑了起來,拍了拍南宮景的手。
南宮景不依不撓,拿手直往他敏感的耳後挪去,西陵宇反身將她雙手扣在了車壁上,隻聽他說道:“還鬧嗎?”
南宮景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震住了,不過轉眼間就恢複如初,說道:“血已經不流了,可以好好坐著了。”
西陵宇尷尬的放下她的手,默默地坐到她旁邊,外麵的咳嗽聲響起,西陵宇沒好氣的說道:“有事進來說。”
文昊一臉悲壯的撩起門簾說道:“回主子,已經全部解決了。”說完看了看南宮景,又看了看西陵宇。
西陵宇不耐煩的說道:“不會一起說完嗎?”
文昊答道:“這次是兩批人,一批是來刺殺南宮小姐的,每一招都是下死手,還有一批好像是來試探的,眼見著占不到便宜便撤了回去。”
“跑了?”西陵宇問道
文昊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說道:“外圍還有跟著南宮小姐的落子塵等人,應該是沒有活口的。”
“落子塵是誰?”南宮景問道
“那屬下這就啟程回去了。”文昊不敢直視西陵宇,說完便飛快地趕著馬車繼續前進。
“落子塵是你安排跟蹤我的?”南宮景再次問道。
西陵宇真的想一巴掌拍死外麵之人,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撫住車裏這個情緒波動較大之人,小心翼翼地說道:“落子塵是送給你的暗衛,上次你救了我,我便讓他時刻保護你。”
南宮景側身看著西陵宇嚷道:“我缺暗衛嗎,誰稀罕你的人。說白了你這是派人監視我,你是不是偷窺狂啊?”
西陵宇顧不得南宮景那些亂七八糟的詞語,慌忙解釋道:“真的不是,他們在你的暗衛之外,其實什麼也看不到的。”說完揉了揉鼻子,看著手上的鮮血,繼續道:“這血怎麼止不住了?”說完也再次坐到地上,將腦袋靠在南宮景的腿上。
南宮景見他又出血,再次拿起手帕將其擦拭幹淨,不同意之前的輕柔,這次她故意使勁,好在手帕柔軟光滑,西陵宇沒有什麼感覺。不過碰觸到的鼻頭,還是會酸酸的。
南宮景定眼便對上他一汪水的眼睛,有些於心不忍,說道:“回去就把你的人撤掉,我日後會多帶一些人的,我不習慣用別人。”
西陵宇見她這幅模樣自然不敢再造次,點頭說道:“好的,不過你必須自己學武功,今天回去我就教你。”
南宮景將眼睛從他臉上挪開,說道:“近日我會有些忙,改日再說吧。”
西陵宇闔上眼睛,說道:“我平日過去教你就是了,你沒有內功,再多的暗衛也是有失手的時候。如若你不答應,我也不撤掉那些人。”
南宮景低頭看著他倔強的嘴角,一時間惆悵萬千說道:“那隨你便,總比今日你教了我武功,來日我再用它傷了你或者你至親至愛之人要好。”
西陵宇驀地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愁緒的南宮景問道:“是天羅要與西夏開戰還是東涼準備與西夏兵戎相見?為何你多次提及此事,難道是提醒我有所防備嗎?”
南宮景兀自笑了一下,雙手掐了掐他的臉頰說道:“你想的還真多,我不過是打個比方,跟天羅、東涼一點關係都沒有。”
西陵宇不解地看著她說道:“既然不是國仇,那就是家恨,總不至於無緣無故的要與西夏為敵吧?”
南宮景笑著道:“我說了就是個比方。”
西陵宇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話,冷聲說道:“你若不願說也不必勉強,何必這般騙我呢!”
南宮景掀起窗簾,讓風吹了進來,看著黑幕說道:“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卻也身不由己。誰也改變不了曾經的結果,勇敢地麵對去解決,才是自由的開始。”
西陵宇有一瞬間覺得南宮景離他很遠很遠,他猛的坐起,將南宮景的身體扳正,看著她說道:“你不要與我說這些,如果你真的與西夏有什麼過節,我定是站在你這邊的,我管不了其它,自然要與你一起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南宮景被他這認真驚的有些恍惚,她推撒開被西陵宇牽製她手臂的手,說道:“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與你西夏皇室並無牽連,但是玄關閣樹大招風,我也不過是未雨綢繆。至於武功,我會讓哥哥他們教我的,你的這份用心我已經知道了。就算日後真有什麼,我也不會與你為難的。”
西陵宇說道:“既然是沒有的事,你又何需擔心,隻要我在西夏皇室斷不會為難玄關閣的。”
南宮景有那麼一瞬間特別想告訴他緣由,可是理智卻阻止了她。她不僅僅是自己,她現在還是禦龍天峰宮的遺孤,所有人都是因為她的決定才走上這條不歸路,她斷不能在此斷了,而且那樣暴露出來西陵宇又怎麼能護她周全呢?南宮景的眼睛看著西陵宇,可是思緒卻飄了很遠,在這待的時間越長,發生的事情就越多,比如剛剛的刺殺,比如皇宮裏的瓜葛,她覺得再這樣下去或許她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