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
海嵐怔了片刻,因為這個古怪的女人和海軍本部的鶴參謀長的名字是一樣的。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重個名也沒什麼啊,又不是封建時代,避啥諱啊。
名為“鶴”的女人剛剛鬆了一口氣,隨後她很快又緊張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在這個陌生男子的身旁,無數道五彩斑斕的流光仿佛被旋風卷起的落葉一般竟是開始圍繞著他急速旋轉,在那些流光之上,阿鶴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您...”
阿鶴才剛剛想說一些求饒的話語,就見海嵐周身的斑斕流光突然間朝著一個方向激射而去,每一道如同柳葉般大小的流光都可以輕易洞穿岩石,可以輕易穿透數人合抱的大樹。
事實上,每一道流光都是一柄袖珍版的極光劍,這是海嵐改版的“百步飛劍”。
阿鶴的實力不強,以她的動態視力看在眼裏,這些小小的飛劍隻能是一道道斑斕的流光。
盡管“編笠村”是和之國邊境一個窮苦破落的小村子,但百獸海賊團在這裏依然設有一定數量的崗哨,用來監視這裏村民們的一舉一動。
或許是因為察覺到了一些動靜,此時百獸海賊團的“給賦者”軍團正在騎著數頭大型猛獸朝著海濱的方向飛奔而來,而海嵐“百步飛劍”的目標,正是這一支前來檢查的“給賦者”軍團。
小海飛劍,例無虛發。
霎時間,百米開外響起了“給賦者”軍團們那充滿了迷茫與恐懼的悲鳴聲,每一發飛劍都可以輕易帶走一名給賦者的性命。
那些塊頭巨大的猛獸或許不會被一把飛劍殺死,但當密密麻麻的飛劍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它們的身上,他們能做到的,也就隻是晚死幾秒鍾而已。
就在最後一名“幸運”的給賦者沒有被飛劍殺死、正準備轉身逃跑時,海嵐的身影便已經攔在了他的麵前。
他沒死並非是因為幸運,而是海嵐刻意的留手。
因為海嵐需要一個活口,將假的情報傳遞回海賊總部。
留這種活口是需要有一定技巧的,首先肯定不能留硬漢,硬漢寧死不屈,其次也不能留癱軟在地上嚇得尿了褲子的膽小鬼,因為膽小鬼會因為膽怯無法保持演技,容易被看出破綻。
當著最後一個給賦者的麵,海嵐幻化出了一個極光分身:“在我離開和之國前看好他,別急著殺死他。”
“給賦者”的身份比普通海賊要高一級,低於“台柱”,所以給賦者彙報情況倒也不至於被懷疑。
之所以不急著殺死這個海賊,是因為“報告”什麼的,總不可能隻有一次吧。
分身帶著給賦者和一群電話蟲走向了深山,漸漸地,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的“編笠村”的村民們緩緩地走向了那些死掉的海賊,準確地說,是那些被海嵐殺死的猛獸。
這些村民麵容枯槁、雙目無神、骨瘦如柴、麵黃肌瘦,一個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看就是已經餓了不知道多久的難民。
“不能吃!這些不能吃!”
名為鶴的女子突然衝上前來,攔在了村民們的麵前。
“如果我們吃了這些動物的肉,等以後被百獸海賊團知道了,他們一定會殺死我們的!”
阿鶴的身體倒是很健康,因為她在城鎮裏有一家茶館,但單憑她自己,哪裏養得起整個村子。
海嵐皺眉問道:“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鶴歎了口氣解釋道:“因為大蛇將軍將工廠裏的汙水全部都排放到了河裏,導致村子裏的水不能喝,莊稼也長不出來,經年累月,就是您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百獸海賊團和大蛇將軍合作建立的這些工廠,其實就是黑暗世界裏軍火販賣最主要的來源。
前麵說過,多弗朗明哥想要搭上百獸凱多這條線,卻和旱災傑克發生了一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