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船上。
“不死鳥”馬爾科強忍著魂傷的劇痛,看向“盲俠”一笑的目光中滿是歉意:“抱歉了,一笑先生,我們實在是沒有料到,這一次竟然會讓您也卷入了這麼大的麻煩。”
白胡子海賊團平時對待外人的態度都很是傲慢強硬,可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馬爾科還是非常有禮貌的。
站在他身旁的“鑽石”喬茲臂膀處被海嵐斬出的傷口已經結痂,最多三天就會完全愈合。
可喬茲的痛感一點也沒有因此減輕,靈魂上的傷口不是那麼容易修複的。
連馬爾科和喬茲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體質隻有普通人水平的幸運果實能力者芭卡拉了。
可以想象,芭卡拉在今後每當夜晚入睡時,小臂處魂傷的痛楚一定會令她在相當一段長的時間內都會在噩夢中度過,甚至因為疼痛無法入眠也可能會成為芭卡拉的家常便飯。
芭卡拉護主心切、想要救下泰佐洛的初衷可以理解,但她的行為確實攻擊到了海軍和CP0,若不是因為海嵐和那幾個CP0本身的實力足夠硬核,也許在轉瞬之間,芭卡拉就已經收下了兩個人頭。
身為代表著大義的海軍,更何況為了救下芭卡拉泰佐洛還下了血本,海嵐當然不可能一言不合就殺掉芭卡拉全家,但是給她留下個教訓還是可以的,不難預料,在給芭卡拉留下魂傷的痛楚之後,海嵐一定會在這個女郎的心中留下一輩子都難以磨滅的陰影。
聽到馬爾科誠懇的歉意,一笑灑脫地笑道:“這是在下自己做出的選擇,與閣下沒有關係。”
“可是……”
馬爾科還想要說些什麼。
他的內心是真的過意不去,並不是想要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欺騙一個盲人的感情。
一笑阻止了馬爾科,他開口道:“要說真的有什麼人拯救了你們的話……那也是你們自己。”
“我們自己?”
馬爾科和喬茲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目光中的疑惑。
“是的,你們自己。”
一笑轉身眺望向了遠方的大海,雖說他什麼都看不見:
“白胡子的旗幟庇護了太多無辜的民眾,而你們兩個是白胡子手下的一番隊隊長和三番隊隊長,一旦你們被海軍活捉,以白胡子護短的性格,白胡子海賊團必然會和海軍開戰。
到了那時,無論是海軍獲勝還是你們獲勝,隻會造成生靈塗炭的後果,尤其是如果你們戰敗了,那些新世界被白胡子的旗幟庇護的無辜民眾們隻會遭殃,其他四皇是不會放過白胡子的地盤的。
在下,並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
所以如果你們真的想要對我進行什麼報答,或者說你們的內心還有一絲良知的話,就請保護好白胡子旗下的那些無辜民眾們。”
馬爾科和喬茲點了點頭:“我們明白了。”
其實不用一笑說這些話,白胡子海賊團一直也是這麼做的,他們甚至還會資助一切窮苦島嶼的平民。
海賊,按定義來說隻不過是那些專門在海上或者沿岸城鎮搶劫他人的犯罪者。
做海賊做到四皇這個程度,早就已經不能單純地用“賊人”兩個字來解釋,海賊皇帝,形容的不僅僅是他們的實力、勢力足夠強大,他們已經真正的成為了某片土地上的皇帝。
隻是相對來說,“百獸”凱多和夏洛特·玲玲屬於暴君,“紅發”香克斯屬於仁君,白胡子則是介於兩者之間。
一笑轉過了頭來,“看”向了馬爾科:“馬爾科閣下,請替我轉告白胡子閣下,在下建議他以後不要隨便亂收兒子,在這片大海上有很多人打著白胡子的旗號行齷齪之事,在下料想,閣下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請一笑先生放心,等我馬爾科養好了傷,一定會好好教訓那些笨蛋的。”
一笑的表情有些微妙。
馬爾科的用詞是“教訓”和“笨蛋”,並不是“清理門戶”之類的,這句話可以做的文章太多了。
白胡子海賊團還是把所謂的“家人”看得太重了啊。
但他又能怎麼樣呢,能讓白胡子海賊團做出這種承諾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還有一件事。”
“一笑先生請講。”
“在下答應了海軍裏的那個晝虎要逮捕總賞金足夠抵消閣下二人金額的海賊,可在下目不視物,還請閣下可以幫在下找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