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光線依然很亮,裴戈心的走過了走道,直奔向了廳堂。
入眼就是一個電視掛在了牆上,沙發完整,但是座椅擺放卻雜亂不成對稱,裴戈不知道原因,打著手電走了過去。
座椅是有兩個,放在沙發麵前的茶幾兩旁,裴戈打著手電看向皮革,他看到了一個淺淺的凹痕留在了上麵,隻是不太明顯,在灰塵中很容易被掩埋。
裴戈把手電打向了玻璃茶幾,這一次裴戈徹底看清楚了,那是一個皮鞋的鞋印,而且他判斷尺碼是一個身材很不錯的男人。
(鞋印?為什麼是鞋,和高跟鞋有關係嗎,為什麼偏偏是男人的…)
帶著疑問,裴戈移動步子走到了另一麵,這一次裴戈沒有再上麵發現鞋印,隻不過細心的他還是從茶幾下麵的深色地毯發現了一處不同。
那是一片幹涸的血痕,好像是用手擦上去的,因為上麵留下一片褶皺,裴戈用手比劃了一下,順著痕跡從新聚攏了一下,覺得這是用手攥起來的痕跡。
(但是,並沒有什麼意義。)
裴戈掃視了一下周圍,還是發現了很多痕跡,就像是有人掙紮後不斷摔倒撞擊,而且最後還是穩穩的踩著茶幾對麵的座椅,後麵也沒有了任何痕跡,不知道後續。
“不對!”
裴戈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第一件死亡時許知在臥室殺了林秋雅,而且幹淨利落,而隨後被複仇死在床上。而這裏步子的方向是向大門,那麼許知為什麼要跑這裏,直接走過道不行嗎。
(難道是驚慌失措。可是也不太符合當時許知的情況啊,她他在房間不是呆了一嗎,也不至於如此慌張吧。)
裴戈記得自己遊戲的引語是講述的女人視角,很可能是林秋雅懷疑許知變心,而化作病態的詛咒,而它的源頭就是高跟鞋。
回頭環顧了一下客廳,裴戈發現了地上的灰被自己開門的時候揚了一層,就算有腳印也不可太可能發現了。
但是裴戈還是發現牆壁上有了發現。
最明顯的就是白色牆壁脫落的偏灰色痕跡,聯係到之前敲擊的聲音,裴戈很容易就猜到這些密密麻麻的坑是女鬼用高跟鞋敲出來的。
痕跡很多,甚至遍布著整一麵牆,裴戈靠近才發現接近自己身高往下處幾乎沒有完整的牆皮。
(身高可以確定就是她了,可是她為什麼執著於敲擊呢?是為了提醒什麼嗎?還是李清提到過的執念?)
(如果他的是對的,那麼恐懼等負麵情緒是她最喜歡的,可是除了壓抑,她為什麼還不出現?難道是為了培養恐懼?)
裴戈貼著牆,走到了中間,才發現電視機的包邊居然也有一些坑痕,但是不多,散布在邊緣。
(這裏,好像是。)
裴戈眼睛一亮,走到了電視旁邊,貼著縫隙照了過去,然後發現了一個紙團卡在了後麵。
比劃了一下,裴戈放下滅火器,探出手用兩根指頭夾住了紙團,隨後抽了出來。
裴戈心的平整了一下,然後用手電筒照了過去。
那是一張旅遊的規劃圖,是手繪的,明顯有兩種字跡,的路線應該是出自女性之手,上麵有很多動物的塗鴉,都露著笑臉,而旅遊的時間安排與地點則出自另一個字跡,那就是大概是許知的了。
重點卻不是正麵,而是反麵密密麻麻的字跡。
“秋雅越來越不對勁了,她她想活在我的身體裏。”
“居然覺得我變心,明明是你不對勁了吧,希望這次旅遊可以消除她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該記隨筆,可惡,她居然偷窺我的隨筆日記,我不敢在日記本寫了,以後寫了就扔吧,這張紙是唯一的了,攢著點吧。”
“開始變好了,她很喜歡拍照,就是在床上貼照片的習慣讓我有些搞不懂,為什麼打印出來,存在相機裏不行嗎。”
“最近一直頭疼,容易失去理性控製,我怎麼了?”
“今不想記東西。”
“算了,還是記下吧,緩解頭痛還是有些根據的。”
“她越來越喜歡穿著我的禮物了,就連睡覺也放在床頭,就是有點後悔買紅色,早上起來看見他它,差點控製不住。”
“我是不是也病了,開始出現幻覺的,難道出問題的是我?”
“出問題的是她!她居然夜裏用高跟鞋敲我的額頭!她的眼神好瘋狂!”
“好疼,她她記不住昨夜的事了,也許是夢遊吧,我也不想記了,頭疼。”
最後是一道長長的劃痕,甚至穿破了紙。就好像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用力將紙扔到了縫隙裏。
“那個女人瘋了!”
裴戈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