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的廁所的玻璃門破了一個大洞,玻璃碎了一地。
臥室看不清楚,但是一個帶著幹涸血跡的枕頭卻丟在了門口,上麵看起來還被踩出了一個凹痕。
相比之下,自己在這裏留下的很久簡直就算是兒科。
“你?”
“呃,這不是我做的,她走出了409朝著電梯走過去了,正好沒理我,我好奇,看她沒關門,就進去了。”
“……”
李清心裏破口大罵,神這麼輕描淡寫,鬼根本就不會再這種時候出去,而且電梯壓根就沒有它的行蹤,這兩年的研究,他也掌握了一些規律,絕對沒有眼前這家夥的那麼輕鬆。
“那更得出去了,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啊。她的報複心很強的。”
“哦,就是死掉的那個工作人員嗎?”
李清語氣一頓,看著裴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他心裏開始變得煩躁。
“是啊,快跟我走吧。”
裴戈不緊不慢的俯下了身子,摸了摸玻璃的桌子。
“那李哥能告訴我,死的是男的女的,我給忘了。”
“當然是女的。”
李清下意識脫口而出,看著眼前的裴戈露出笑容,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什麼。
兜裏一直捏著的鐵錐突然用力,李清也笑了起來,靠近了一下桌子的正中間,用手機的燈光照向裴戈,發出的聲音開始變得陰狠。
“你什麼意思?”
“呃,我暗示的不夠清楚嗎?”
裴戈無辜的攤了攤手。
“臥室我看了,床單的血還沒清理幹淨,我覺得這不是它們弄得吧,酒店應該早就換過吧。但是又是誰流的呢?”
“也許是那個死去的男人。”
裴戈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子,燈光照的他很不舒服。
“別鬧,要不我回來問問別的員工。”
李清突然覺得這一幕很滑稽,但是心裏扭曲的快感讓他重新找到了壓抑已久的感情。
他沒有放棄左手捏著的鐵錐,右手拉起來旁邊的座椅,坐了下去。
“你是怎麼知道的,明明沒有足夠的條件證明那個女人是我殺的。”
“我猜的。反正沒什麼代價,嘴炮中二一下不行嗎?”
裴戈攤了攤手,看著李清的目光更加戲謔。
“你!”
李清暴怒,可是沒過多久,他隨即笑了起來。
“猜的……嗯,不錯,那是我把她騙進這個房間。”
“一個新來的,就想靠著關係搶我主管的位置,有後台也就算了,憑什麼造謠,是我造成許知林秋雅的矛盾,我憑什麼背鍋。”
“賤人!賤人!老子沒法上去,憑什麼就當你踏腳石?”
“哈哈哈,那我在臥室紮的她根本爬不起來!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根本不是我動的手,惹怒了這個問題房間的主人,我當然是讓她拖延時間啊。”
“可惡,他居然不害怕我,反而更害怕她?憑什麼?我還不夠殘忍嗎,她居然寧願掙紮爬出來求我帶上她逃跑。”
“要不是在這裏留下太多痕跡,老子早就跑了。正好她也不在這裏,哈哈,老都在幫我!”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嗎?”
李清神色癲狂,暴露了他瘋狂的精神後,他變得極度興奮,脖子的血管暴露出來,壓抑中帶著顫抖的聲音不斷傳出。
左手從製服的口袋裏抽出藏了很久的寒光淩冽的鐵錐,李清撲了過來。
“這麼大聲,不怕有人聽到嗎?門都沒關!”
裴戈早有準備,閃身滾到旁邊,扯著的背包係甩了過去,裏麵裝著沉重的滅火器,所以帶來了不的動能。
“鐺!”
滅火器與腦門接觸,傳來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李清跌落玻璃桌上麵,痛呼一聲,滾了下去,掉進沙發和桌子的空隙裏。
“讓你想害我!”
裴戈踩著他的左手腕,李清吃痛,鬆手任鐵錐脫落,這時裴戈一腳將它踢進了沙發後麵。
“你別害我,我知道你的犯罪證據了!”
“我你居然還想紮我的大腿動脈?我隻能自衛反擊了。“
裴戈不留痕跡朝著攝影機瞥了一眼,用拎著被背包包裹的滅火器,狠狠地朝腦袋砸去。
“咣!”
隨著一聲清脆,李清停止了掙紮,眼睛一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