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是裴戈最後的選擇,因為所有的描述裏,都有對其中的再三提示。
(靠著櫃子在哭,正對著門的方向……這還真是有心了。)
如果不是為了嚇人一跳,那就隻有是為了提示些什麼了。
裴戈走到了櫃子麵前,盯了一會,再一次感覺到了怪異,隨後悄悄地轉身走向床的那邊。
看著床上堆滿了一堆灰塵的墊子,裴戈頭疼了起來,隨即用手中的棒球棒挑了起來。
期間墊子摩擦床板的本應聲音很,卻在安靜的室內顯得如此明顯,窸窣的動靜讓裴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對這種聲音真的抗性很。
其實這時候裴戈已經感受到很不舒服了,尤其是從進入房子院子開始,他的體溫開始流失的更加明顯。
哪怕有P的幹擾,也不能阻止這種變化。
(必須速戰速決,是三,其實我的極限就是三後不省人事了吧。)
明顯佳佳對自己不太感興趣,所以施加的詛咒尤為明顯,根本不考慮自己能否達到她的興趣目標。
“叮。”
一把刀掉了下來。
裴戈之所以能夠認出這是一把刀,就是因為對它太熟悉了。
這是很常見的鉛筆刀,大概五毛錢一把,哪怕在裴戈上學的時候都很常見。
刀鏽跡斑斑,在裴戈從床板拾起來之後,他甚至都打不開這把刀。
因為鐵鏽堵死了刀的滑輪和凹槽。
最後裴戈花了很大力氣,才堪堪打開了這把鉛筆刀,可是在時間的腐蝕下,根本無法看到什麼,隻有刀尖和刀身的坑坑窪窪的凹陷才能看出,它曾多次切割硬物。
“咦?”
裴戈輕輕的歎了一聲,附身湊到床邊。
密密麻麻的割痕。
而且牆的一麵也有很多,不過相比於床邊的不規則的亂刻,這裏就有序了許多。
(床邊似乎是在發泄什麼,不過牆上就比較……)
翻身站在床上,裴戈才發現剛剛看到的才是冰山一角。
在手機的照明之中,牆上井然有序的排列了很多短而深刻的刻痕。
因為整個房子是簡單的磚瓦房,所以抹除了白色牆灰之後,隱約透露出一種細的灰褐色,在中間整齊的排著,簡直讓人有一種密集的恐懼感可以隨時發作的感覺。
“時間……”
而掃視一眼之後,裴戈就挪移開了視線,隨後立馬發現了一行字,很多都被粗糙的刮去了,看了好久裴戈才認出兩個大致的字體,下意識念了出來。
(時間?時間什麼?)
不知為何,自己始終不曾觸發稱號能力。
裴戈不確定這是誰劃出來的痕跡,牆麵的字跡根本無法辨別,而且他完全能夠認為兩個人都出了問題。
劃痕那麼整齊,顯然是用這把刀一下下刻出來的,而且從刀的鏽跡來看,這就排除了這些是靈異發生之後行為的可能。
“不過,如果一根刻痕表示一的話。”
數了一下,一共四十整的刻痕,意識到這兒,裴戈低聲沉吟了起來。
(怎麼都想不懂。)
過了很久,裴戈有了很多猜測,但是每一個都有可能,可是每一個又沒有依據,根本站不住腳,這讓他很煩惱,最後再也無法從床上找到任何信息,隨即從床上跳了下去。
翻完了床上,接下來就是床下了。
也許之前女人的家人帶走了家中僅存的值錢東西,裴戈從床下看到了一個個編織袋和紙箱子,不過用棒球棒拖過來之後,裏麵都是空空如也,剩下的也沒有任何異常。
搓了搓手,裴戈忍不住原地轉了一會,甩了甩膀子。
(越來越冷了。)
即使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不適了,可是裴戈的動作依舊沒有加快,依舊是仔細而穩妥著行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