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雖然有了一些猜測,但是這時候看到兩個房間沒有任何“人”形家夥存在之後,他還是不經意的鬆了一口氣。
“你的意識徘徊在這個房間,那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提示呢?”
他又慢慢的退回到了主房間之內,盯著四周皺起了眉。
太空曠了。
明明……
一邊思索著,江池一邊將燈光打在了地板上。
腐爛沉悶的悶氣從木製地板上散發出來,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地麵上有著一層浮灰。
“有痕跡。”
主房間空曠的地麵上的浮灰並不多,但是江池蹲下去之後,才發現灰褐色的地麵上有著兩個方方正正的淺痕。
那是由於浮灰太淺才導致出來的。
“原來是一個桌子嗎?”
江池站直了身子,才隱約注意到痕跡大約有著四塊,判斷出正中的位置和鏈接出分麵積,正似被方桌四條腿壓出的。
“……隻不過,桌子哪裏去了。”
“……有桌子,就應該有椅子吧,除非真的沒配備,不過可能性不大。”
在心中的疑慮多添了幾筆之後,江池站了起來,再次慎重的掃視了一遍周圍之後,才轉過身,走向內部的小房間。
“朋友,給點提示啊。”
很明顯,江池對於房間內的意識抱有很大的期待。
之前江池就發現這裏的布置比主房間多了一些零碎的東西,所以他才把搜查的期待感放在了這裏。
“……遺骸貌似就在小屋內,隻不過遺存在這裏的意識居然找尋不到,這有些奇怪。”
江池慢慢的踱著步子,腦內的各種猜測交織在一起,卻總抓不住什麼。
相比於空無一物的主室,這側室就多了許多東西。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半折疊起來的帳篷,就靠在一邊。
側門底則是有一個半黑的塑料頭盔一般的東西。
繼續抬頭望去,窗戶方向好像掛著一個色彩有些豐富的窗簾,隻不看起來過歪斜的過分,似乎沒怎麼認真固定。
“雖然還是有點簡單,不過遠比主室好多了。”
江池搓了搓右手手指,將半幹的泥從指腹捏掉,隨後半俯身,將門側的“頭盔”翹起來。
這時候他才發現這玩意並不是什麼頭盔。
“半切的西瓜,而且果肉剩下了大半塊……內部的瓤已經化為了塌陷的黑絮。”
一看就有段時間了。
不過,西瓜殘留在這裏,而且半掩蓋在門側。
“……事情同樣發生在夏天嗎,不過現在來講,西瓜哪個季節都能夠買到。”
隻是,半切的西瓜在此。
江池看著蜷縮焦黑的西瓜邊緣,發現變皺的邊緣雖然慘不忍睹,可是多比劃一下,還是能夠看出上麵的殘留切痕還是很平整的。
“房間內曾經有一把足夠使西瓜切的規整的刀具。”
而門口和外麵牆壁的痕跡,也證明了這一切。
“隻不過,刀會在哪裏呢?”
四周草草的瞅了一眼,江池卻並未直接發現任何刀具。
“……也許,就藏在房間的某處吧。”
江池思襯了一會,便重新走向離著門不多遠的帳篷。
“你想要尋找的目標會不會在這裏,朋友?”
朝著房間某處繼續低語了一會之後,江池便按住了帳篷的頂端,用手拉了一下。
不怎麼重。
裏麵應該有東西,但是……看起來不像是有遺骸的樣子。
畢竟江池也不明白那玩意有多重,心中隻是疑慮了一下,便提起半支起來的帳篷,將拉鎖處對準自己。
屏住了一口氣之後,他便將手對準了拉鎖,用力向下拉去。
“撕啦!”
一聲帆布被摩擦的短音在空曠的房間內響起,隨後整個帳篷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散架倒在了地上。
江池也不管這些,他隻是一隻手持著燈光,伸出的右手扯開遮擋的髒布。
“這……”
看到了帳篷內的東西之後,江池的瞳孔猛的縮了一下。
內部,全是幹涸而發黑的血痕。
一股被遮掩住的陳舊怪味從破爛的內部傳來。
隻是,味道沒有這麼濃烈。
很快,江池便強忍著心理和生理上的惡心,用手撥開內部零碎的東西。
首先便是一根長長的方木棍,棱角分明。
江池手快的將其拎了出來,卻發現上麵沾染的漆黑痕跡並沒有這麼多。
打量了一會,他便恍然了。
這……貌似是一根桌子腿。
而且,根據斷開的地方判斷,它應該是被砍斷的。
“……為什麼桌子腿就一根,而且放在這裏。”
桌子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