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麵的那些家夥?”
張翔翻滾過了鬼體,結果裴戈眼尖,立馬就看到了它的身體下麵積出了些許濕痕。
(果然,整個鬼蜮內的水漬都是這家夥用腹部蹭出來的。)
怎麼看,眼前的厲鬼都越來越像一隻大蝸牛。
“不可能啊,怎麼可能。”
他似乎完全不相信裴戈編造出來的的話,張開了口想要繼續反駁裴戈,但是又沒能說出來什麼。
“為什麼不可能,隻要不沿著限製你們的規則去改造自己,那麼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對你們有作用嗎?”
當然不行。
其實裴戈這一大串話全是經不起推敲的,因為製定出校規的家夥算是鋪出了一個陽謀。
當每一個厲鬼從整合起來的鬼蜮內蘇醒的那一刻,它們的存在就已經是有問題的了。
更別說,從懵懂意識轉化為完整厲鬼的時間,它們經曆了一段長時間的沉睡。
這些時間內,它們就已經受到了校區內提供的各類負麵情緒,並讓校規在它們的執念中深深紮根。
但是,這些信息……它們不知道啊。
連認清自己已經變成厲鬼的事實都被幕後黑手隱藏了起來,這就為裴戈提出的基本論據提供了一個很好的遮掩。
即便,眼前的家夥也在懷疑自己已經死過一次……
“不順著校規行事,沒有一點作為嗎?”
張翔想了想那種事情,然而它卻一直搖著頭,眼球隱隱快被它甩出來了。
“這樣,我絕對會被吞掉的。”
(吞掉?)
裴戈一愣,隨後心頭閃過一絲荒唐。
作為厲鬼的它們,已經開始同類相食了?
“你變了啊,校長,你變得怯懦了,明明鼓勵我們不顧一切手段去變得強大,結果你卻畏手畏腳了起來。”
畏手畏腳?
你見過一進來就撞壞了校門,燒了一段路,破開了食堂大門,轟碎食堂布局的人,稱之為畏手畏腳?
“所以,你們就是蠢!”
裴戈用鐵骨傘沾染了些地麵上留下的濕痕,眼神僵硬的半眯著,開頭道:
“我留給你們的機會,你們就想不到認真的研究一下嗎!”
張翔本來微拱起來的身子也不做小動作了,聽到裴戈的蠱惑之後,他下意識歪頭看向了自己的身下。
“什麼……什麼意思?”
它明顯已經有了點猜測,磕磕巴巴的開口問了起來。
“你已經走對了一半的路,可是比很多人做的還要好。”
裴戈並不打算打擊這家夥了,反而開口誇讚了一下眼前的厲鬼,順帶著爭取了些時間去想一些忽悠的話。
“走對了一半?”
它又迷糊了起來。
如果它對外界有所了解的話,張翔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高呼:打死你這個謎語人!
但是,這就是裴戈的經典忽悠大法。
一切從已有的證據去推測,用最可能的蠱惑去爭取人與鬼內心的渴望,從而讓它們的思路順著裴戈規劃好的方向去前進。
對此,裴戈表示自己從未失手過。
“我希望你們每個學生發展出自己的路,所以在最後你們每一個人都得到了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