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不覺間停下了手中阻攔的動作,程福前衝的身體猛地失了重心一個踉蹌出去。
這一搞,程福急了!
眼珠子直打飄,反倒是拉著易,嘴裏急叨叨的:“唉唉,我要打了,我可真要打了,哎呦!”
晃眼間,隻覺身旁一輕又是一個踉蹌。
緊跟著就是聽到砰砰的踢打聲,
程福一愣定睛一看,連忙喊道:“我的媽呀,別,易你別打,我開玩笑的,你別真打啊!哎呀,你別動手,你輕點”
程福這人心大氣,和易嘮叨這麼久一腔子怒火早就沒了,要動手不過是做做樣子,本來心領神會的易這戲還沒演一半,咋還真動起手來了!
程福腦子都蒙了,到底咋回事?
易腳下有度卻也不輕,打的娃子連連吃痛兩聲,抱著頭蜷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隻是苦了神經大條的程福麼了命的拉著易:“他還是個孩子,他還是個孩子,別打別打”
不遠處的華貴少年此刻也是看不慣,插了一句:“你不能打她,她還是個孩子!”
“關你屁事!”易嘴上也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你!你!”
華貴少年似是從沒有見過如此無理之人,一時間不知所錯,悶氣急速上湧,雪嫩的臉頰憋的通紅!
程福見狀喊道:“你臉紅個屁啊!趕緊過來拉一下啊!”
“啊啊,哦!”
肅靜的中央廣場本就熙熙攘攘,被易這狂放的踩踏湧動吸引,眾人紛紛駐足圍觀。
場麵一度混亂,眾人議論紛紛,卻沒有人能出個所以然,
耳語間,嚼舌根的人到處散播自己的臆想,一時間所有人都對施暴者指指點點,對受害者投以十分的同情。
然而,即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止,
中央廣場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施暴者的憤慨達到了頂峰,不少人更是擼起袖子振臂高揮:
人渣,人渣,
強烈譴責這種人渣。
置身其中的程福滿麵羞的通紅,拚了命的架著易。
“易,她還是個孩子,這麼多人看著不能打!”
這程福也是冒險家出身,體格健壯,雖棄武從餐多年,但平日裏也沒少幹體力活就這樣愣是拉不開,若不是心中感慨事出由我,早甩一胳膊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就在程福幾要精疲力盡的時候,易停了下來,
但見他仗盾而立,威風不可一世,怒目直指蜷成在地的娃子道:“忘恩負義,不知感恩的人不值得憐憫,今我就好好教育一下你!”
“易喝額喝額,別生氣,我也就一時上頭,這餐食的錢啊,我,不要了”
一旁的程福打了圓場,但易也上了頭根本架不住場子,
易化身凶神罵咧著踩碎一塊不知從那冒出來的尖石:
“這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就算別人不圖回報,但你得記住,
這二,下苦命之人千千萬,到哪都不缺你一個,誰欠你,你找誰,下人不欠你,
這三,聖教國聖法偉大,搶盜市民財務者罪可入斷手之刑,若有害命之心或行為者,可充軍十年,以下犯上者更是罪加一等!”
這番話要是教書先生出來絕對是一堂好課,
奈何是施暴者易的,這一邊還一邊踹,末了收了腳還還打趣的問道:“哎,程大,這以下犯上為什麼要罪加一等啊!”
“你快住手,”程福滿頭冷汗拉扯著解釋道:“哎呀,你從鄉下出來不長還不知道城裏的規矩,在城裏特別看重身份等級,這身份等級登陸在冊,皇族在,王族貴族在上,貴族之子稱之為上民,往下就是市民,平民和流民,再往下還有賤民和奴隸,身份相同者按神聖國法走,若是奴隸犯了平民,市民犯了上民,最重可充軍十年勞役。”
把易拉遠了程福這哽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來,繼續道:“有什麼問題回去我慢慢跟你聊,他還是個孩子,你這是要作死啊!”
易微眉一皺,也不搭上茬繼續反倒道:“跟隨遠征開疆辟土那是每個人的夢想,咋地還成處罰了?”
“噓噓!”程福有些急了,白沙鎮雖然是遠征軍駐地,可也有聖教國憲兵駐紮,這要是被他們聽到了,那可是大可大,不:“我易,你今是怎麼了,平時沒見你這麼多話啊!”
程福眼珠子扒溜亂轉掃視著周遭幾百號圍觀群眾:“快走,再這樣麻煩事上身,我可不管你了!”
易眉頭一皺透頂冒星,麻煩事?!現在這難道還不是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