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這會兒是穿上了衣服,仿佛是多了一層遮羞布。
可內心卻是覺得無比的羞恥。
為什麼這個男人卻是可以當成沒發生過任何的事?
他們是什麼身份,剛剛那樣,難道不覺得膈應嗎?
她想著,哪怕是蔣繼深不喜歡自己媽媽嫁給了蔣叔叔,那也沒有必要拿自己來出氣吧?
可蘇眠又覺得,應該是不至於的。
蔣繼深這種人,對自己現在都是可以這樣為所欲為的,真不喜歡媽媽和蔣叔叔的重組家庭,根本就不會默默忍受什麼。
所以,他真對自己有興趣?
她不相信!
怕是有那麼點兒性趣吧。
這就是男人,管不住自己褲襠的男人!
蘇眠心裏氣的,都快要暴走,他竟然還敢讓自己站住?
她就偏偏不聽他的,咬了咬牙,直接出了房間,還把房門摔得震響。
蔣繼深夾著煙的手微微頓了頓,再看一眼那扇被摔上的門,他吞出一口煙霧,眯起了眼睛。
片刻之後,他撣了撣煙灰,心底竟是沒有絲毫被甩臉之後的不悅。
他從到大,誰敢給他臉色看?
蔣繼深沒動,還是舉著半截煙,感覺到這個房間的空氣裏,似乎還彌漫著剛剛他所製造出來的曖昧味道。
他忽而就彎了彎唇角。
舌尖抵過自己的壓槽,第一次被個女人扇耳光,他好像也沒預料之中的雷霆大怒。
蘇眠。
是一隻野貓吧。
伸出爪子的樣子,倒還是挺潑辣的。
手機傳來了鈴聲,蔣繼深又是吸了一口煙,這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他皺了皺眉,隨後接起來。
周慕在手機那邊喊著,“繼深,晚上沒事過來夜生活搞起來啊。”
周慕這家夥,雖是和蔣繼深關係非常不錯,但兩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個性。
蔣繼深性子比較冷淡,又不太喜歡接觸人群。
一般外麵的很多場子,他都是不去的。
當然,這也不是從就這樣的。
蔣繼深也是在18歲的時候,才開始有潔癖和不喜歡和人接觸這個毛病。
知道的人不是特別多。
周慕是覺得,之前蔣繼深都出來了,這毛病本來就是後形成的,那肯定就是好得差不多了。
所以才打電話過來,讓他出去多玩玩。
蔣繼深興趣缺缺,“不去。”
“我靠,你都過上老幹部的生活了嗎?出來玩玩唄,今星辰也在。”
蔣繼深聞言,想要摁滅手中的煙,卻是發現這個房間壓根就不見煙灰缸,他站起身來,走向陽台。
結果剛一出陽台,就見到了樓下那個氣衝衝出去的女人。
因為就是二樓,樓下話的聲音,他都可以聽到。
蔣繼深以至於沒聽到周慕在那邊什麼,倒聽到了蘇眠在對家裏的傭人:“…不吃了,嗯,我有約。”
傭人:“姐,讓司機送送您吧?”
“不用了,我朋友會來接我的。”
“這樣啊,那姐您要注意安全,您很多年不回來了,要有問題就一定要和家裏聯係。”
“嗯,我會的。”
她可能是因為情緒有過起伏,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但依舊是軟軟糯糯的。
蔣繼深眸光深了起來。
和任何一個別人話,她似乎永遠都是溫柔甜美的模樣,而且特別乖巧。
可隻要是麵對了自己,張牙舞爪。
男人似乎不懂得,什麼叫做設身處地去為別人想一想,自己都對她做了什麼。